长孙无忌紧接着开口。
“她为何抢粮?”
睦州刺史咧嘴冷笑。
“这妖女以面容蛊惑百姓,一心造反,抢粮是为了壮大她的爪牙,伺机而动。”
钱欢站起身,他已经给感觉出了一丝倪端,轻声问道。
“你是说他抢夺粮食为了壮大她的爪牙,如果本候没记错,陈硕真的陈军都是睦州百姓,不曾有睦州之外的难民,既然是睦州百姓,家中怎么会没有积粮,只要他们每人有一口粮食,陈硕真入城后第一时间会取兵器,百姓携带兵器入城,而是她一个人偷偷去打开粮仓。告诉本候,睦州百姓的粮食去了何处。”
睦州刺史丝毫不慌,轻声道。
“妖女之心,下官无法揣摩,下官说过,曾征粮存入城内,准备战事。”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哈哈大笑。
“战事?七年前,慧武候身在岭南,前后四年都未发生战争,而且也从未听说过睦州大开粮仓救济百姓的消息,本公在问你,征粮七年,城中的粮食应该堆积成山了吧。”
“粮草送去了军中,支援几年前的大战。”
钱欢当即开口。
“那支军武,负责押韵的粮草是谁,送去了何处?”
钱欢与长孙无忌两人质问不间断,不冲突,配合默契,不给睦州刺史一丝一豪的思考时间,在接连不断的质问下漏洞百出,而且他也说不出粮食去了何处。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在审下去的必要了,这个官员必须死,不论是钱欢因为菊花勇士的死而泄愤,还是夹在了长孙无忌与钱欢的争斗之间,他都难以活命,钱欢起身对房玄龄点点头,在拍了拍戴胄的肩膀,率先走下椅子离开。
长孙冲等人起身跟在钱欢身侧,这个时候那名睦州刺史突然大叫。
“慧武候,齐国公,下官没有任何罪过,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
钱欢等人没有理会这个此时还没有醒悟的家伙,睦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睦州刺史不断大叫却没有人理会他,最后房间中只剩下戴胄一名官员,换过狱卒押送这些睦州所谓父母官。对着不断大叫的睦州刺史嘿嘿一笑。
“你只不过是争斗中的一个可怜虫,钱家的人死在睦州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至于王法?你对睦州百姓没有王法,我们对你也不许要这个东西,带走,明日行刑。”
街头菜市口斩首,钱欢没有兴趣去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他在妻子与孩子面前是一个杀鸡都不敢的男人,又怎么会去看杀人。
李承乾与李治的离开让钱欢轻松了很多,但是他知道长孙无忌这老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此时只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李二就好,至于钱欢,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做多错。越是纨绔,骄纵,胡闹,他的日子也就越舒坦。
毕竟大唐还有一位霸主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仔细想想再加陪陪媳妇孩子,没事再去看看长辈们,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