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唐太子,李家皇帝的长子,如今却落得恒山王的爵位,当真是虎落平阳啊,可悲可悲。”
奚落,嘲笑这般话语进入李承乾的耳朵犹如针刺,李承乾是高傲,自尊心超高之人,这般话语他怎能人,而且他落下太子之位这件事是他的大忌,兄弟之间可以以此开玩笑,但你不行。
今日此人必死,李承乾要割了他的舌头。
李承乾脸色难看落入契丹递降眼中却是大笑,看似这般话已经激怒了这个小子,契丹将士面露揶揄,继续嘲笑。
“衡山王啊恒山王,本将还听说你那父皇已经放弃了你这长子,准备将你那弟弟立为皇储,你永远只能是衡山王,不论你立下多大功劳,你也只能是衡山王,或许你还会死在你那弟弟手中,因为你父皇就是这般杀兄弑弟,逼你爷爷退位,而你当初效仿了你父皇,起兵造反?如果不是你那狗腿子钱欢拿出重物赎下尔等罪名。。。。”
“啊~~。”
李承乾仰天怒吼,他已经没有办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他落下的太子位置,知道李治与他相争,知道是钱欢救了他们的命,但是他不想让这些话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李承乾暴怒,契丹将领在大笑。
怒不可及的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举起手中钢剑,战马仰蹄而起,一人一马冲向敌军。
李承乾的动作就好比军令,大战一触即发,李承乾再一次陷入癫狂,或许这是遗传,李恪大怒是如此,李承乾也是如此。
战场混乱,李承乾忘我的对那开口奚落的将士进行攻击,牛见虎与程处默清理李承乾身旁的杂鱼,配合还算默契,但这一次契丹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将兵力集中在此,城内不断涌出敌军,先锋军已经陷入了敌军的包围。
“承乾,退。”
已经杀红眼的李承乾仿若未闻,还在不断的进攻那人。程处默牛近乎见此顿时头疼,程处默挥起马槊击碎身旁敌军的头颅,转头对着尉迟宝林大喊。
“宝林,带李承乾撤离,此人交给我与见虎。”
这是战场,不是戏闹的地方,一旦李承乾出现任何意外,当真就什么都没有了。尉迟宝林在将士的掩护下迅速赶向李承乾,钢鞭击飞李承乾手中的剑,抓过李承乾抗在肩上迅速撤离,李承乾在尉迟宝林的肩膀挣扎。
“宝林,我要杀了他,你放我下来,不能丢下处默和见虎,老子这条命大不了不要了。“
尉迟宝林没有任何反应,扛着李承乾在疾驰,他知道自己的脑袋笨,不比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能知道李承乾的重要性。李承乾被带走引来契丹大军放肆的嘲笑,牛见虎与程处默与契丹交手数次后迅速身退,这一次中了契丹的埋伏,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把大军集中在这一座小城池之内。
唐军撤了,契丹人在大笑中也不忘后怕,这一次只有不足四万敌军,却要契丹做出如此的准备方能取胜,且留不下对方任何一位将领,反而损失巨大。
这一战谁胜谁败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回到营帐的李承乾当即病倒,不是受伤,不是生病,而是气的,今日那契丹将领的话给了他太深的打击,难道他真的没有希望成为太子了么,难道他要步隐太子的后路么。他不甘心,他为太子这两个字努力了一辈子,年幼同龄人在玩耍,他在读书,青年同龄人在潇洒,酒楼妓院,他在学习,成年后同龄人已经步入了战场,他在学习批阅奏折。
这一辈子都为了太子二字而活,最终却无法成为太子?
李承乾不信,他不信李治会成为太子,他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