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梁国公能前来为家师送行。”
“谢蔡国公不远来此。”
两人看着各自的儿子心中不由感叹,如果可以,他们两人也希望成为学院的院长,为学院赴死,有如此众多的骄傲学子,这是何等的幸事。两人拍了怕各自儿子的肩膀,走进学院,两人刚刚走过,李靖来了,见两人皱眉道。
“盖文达此生无憾,老夫会在学院重开时成为琢玉教习。”
两人躬身迎接李靖,多余的话不多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盖家的赶来,杜荷与房遗爱的表情才发生变化,跪在盖文达的正妻身前。
“学生拜见师母,盖师他。。。”
盖文达的正妻扶起二人,一手拉着一个走向灵堂,柔声道。
“你们的盖师长和我说起你们,每当提起你们的时候,他总是一脸骄傲的样子,更在酒后胡言乱语,说在长安年轻人中,随意拉过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学子,你们不必过多的伤神,他的身子早已经垮了,他用信念支撑着活着,也想多看看学院一眼,所以啊,他今日离去也是一种解脱,你们无法想象他在家中的药物有多少。听师母的,不要伤心,更不要哭,微笑的去送走你们的盖师,这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越这样说,两人越是控制不住眼泪,一路到灵堂内,杜荷裂开嘴,看着躺在灵床上的盖文达,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可房遗爱说什么都笑不出来。
“孩子们,你们的盖师最讨厌人哭,他曾说过,他离开口,希望他的学生微笑送他离开,这样他也放心了,听师母的,乖。”
盖文达的正妻心中同样难受,强颜欢笑的与学子们交流,但谁都知道,她看向盖师的眼神是多么的不舍。李恽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躬身施礼。
“师母,不知盖师可有未完的心愿。”
师母微微一笑,看向盖文达,轻声呢喃。
“他说,在他离开口,随便找一块埋了就行,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能看到学院,如果不可以,也要将牌位面向学院,他想要一直看着琢玉学院,目不转睛。”
李恽点头。
“学院后山向阳坡,那里位置最好。距离学院不足一里,可以俯视整个琢玉学院。”
盖文达的去世已经无法挽回,学子们也尽了最后的孝心。
而皇宫中,李泰找到了孙思邈。
“老爷子,稚奴他。。”
“悲伤过度,两日滴水未进,身子本就孱弱,不能在过于操心劳累,本道将你看做家人,与你道一句实话,陛下不适合在做皇帝,他若是这般操劳,恐怕太上皇与太后要白发送走黑发人了。”
李泰闭眼点头,悄悄的在窗外看着房中的晕厥的李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是怕母后伤心才过来看你。”
可李泰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