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个种的像桃核一般眼睛的钱矜被钱欢被回钱家,裴念见此连忙上前搀扶钱矜,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爹爹教训你了?”
钱矜摇了摇头,呲牙对裴念一笑,钱欢微微一笑,无奈道。
“丫头顽皮,用脑门撞我,她怎能撞的过我这老骨头,把自己弄哭了,心疼就背回来了。”
这顽皮的父女俩,裴念也是一阵无奈,女儿顽皮,父亲溺爱,这么多年她没见过这么宠爱闺女的父亲。三口人站在门前有说有笑,裴念不时伸出手点着钱矜的脑门,与钱欢说这几年她这个闺女的光辉事迹,只要钱矜进长安城,那些纨绔子弟不是藏起来就是跟在她的身后做狗腿子。
对此钱欢哈哈大笑,比他当年要强。
钱云钱海藏在府门外偷偷的看着不远的三人,钱云推了推钱海,轻声道。
“小海,你说要是咱哥俩用脑袋撞了父亲的眉骨是什么结果?”
这个问题让钱海疑惑,随后陷入幻想之中,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要是他敢用脑袋撞了父亲的眉骨应该也会被带回钱家,但是结果有两个,一是被拖回钱家,而是被剁碎了用麻袋装回家里,不说父亲,就是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他还有活路?
钱家男儿不受宠。
这是大唐人都知道的事情,想想大娘那一身武艺,钱海都觉得恐怖,他经常习武锻炼身体被大娘踹上一脚都会疼的没办法走路,大娘是什么人,是敢和卫国公府红拂女奶奶动手的人,红拂女奶奶年轻时可是江湖的侠客。
总之钱家的两个男儿一直生活在恐惧与压力之中,他们或许此生都无法达到父亲的高度,钱欢的这座大山压的两个小子喘不过气来,从出生到现在,叛逆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虽然没揍过他们,但是两个小子知道,父亲手懒,不喜欢打孩子,可要是动了手就不是一顿拳脚巴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钱欢也发现了藏在府门的两个孩子,对他们挥挥手召到身旁,钱海顽劣嬉笑,钱云则躬身施礼,对待两个儿子,钱欢可没有对闺女的宠爱,皱眉看着连个小子呵斥道。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前几日与你们说的话都忘了不曾,为父有那么可怕?怕老子的孩子有几个有出息的,你们绕着大唐好好看看,房遗爱年轻时怕房玄龄,长安有人认识他?杜荷从小与杜如晦唱反调,谁不认识杜荷,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名字无人知晓那是耻辱,再说我这做父亲能打死你们不成?整日都在怕些什么。”
钱云虚心受教,而钱海直起身目视钱欢。
“父亲,孩儿有一件事想做了很久,但不敢。”
钱欢微微皱眉。
“什么事?”
“就是将您扔进水缸中。”
钱欢转着圈的找趁手的家伙,裴念微笑的去过一根棍子递给钱欢,轻声笑道。
“两个一起打,让他们知晓什么交代连带责任。”
片刻后钱家乱套了,钱欢挥舞这棍子收拾两个小子,钱云匆忙知道逃跑,而钱海十分孝顺的听了方才父亲的教训,在兵器架上抓过一把长枪与钱欢对垒,许久都无法拿下钱海的钱欢有些恼怒,对着不远处看热闹的李崇义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