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城将士统领钱欢认得,长安城门换了很多人守卫,而这个家伙从十五岁入伍开始就是守城门,可现在还是在守城门,钱欢闯了多次城门,对这家伙也算是十分熟悉,现在年龄大了,也喜欢操心。赶车的守城将领有些汗颜,低着头轻声道。
“侯爷,小人不比您,您腹中有文采,脑中有计谋。但是小人只是贫民户中走出的孩子,身后没有门阀支撑,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已是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望太多。”
这煽情话听的钱欢一阵恶心,反手又是一巴掌。
“别和老子煽情,你他娘的就是舍不得城门前的油水吧,一会收拾收拾去左武卫直接找牛见虎报道,磨练五年后再去禁军,你的一辈子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成就,难道你想让你的子孙被一辈子跟着你守城门?还有不是我没事骂你,你与本候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不知去侯府找我?做看门狗很舒服?”
赶车的守城统领低头不语,而钱欢也无心在说教他,钻出马车,目视天空再次道。
“年少怒马鲜衣你不曾有过,中年凯旋归来你不曾有过,不论在什么时代,男人必须要取得地位,让人尊敬,这样你才会成为你儿子眼中的英雄,而不是在长安被其他贵族勋贵的子嗣谩骂而不敢还口,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保护你所想保护的人。”
钱欢顿了顿,随后再次道。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放弃一定失败,停车,去金缕玉衣取一双鞋子来。”
换上鞋子,钱欢耸耸肩。
“不错,不强迫你,想做人做狗自己选。本候走路入宫吧。”
该说的也说了,一人有一个人活着的想法,钱欢只是提了几个一件。
钱欢在朱雀门前遇到了李崇义,两人驻步对视,许久之后,钱欢轻声道。
“钱洛抓了虬髯客,我要进宫。”
李崇义点点头。
“方才岭南传来消息,波斯似乎有支小队潜入了岭南,被冯智戴抓获,不出意外这应该也是钱洛做的,他要做何?”
“保命而已,送出礼物保护他兄弟的性命,忙么?不忙和我入宫,找承乾说点事。”
“忙,我去钱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