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长安比往年都要寒冷,学院大开山门,接学子进入学院,第二场考核也就在此开始,是留在学院还是分入慧庄学府也看在这一场考核中取得的成绩。
女院考场内,钱欢与东阳监考,一道何为女人的问题由学子自由作答,不给任何提示,想写什么便写下什么。
钱欢穿梭在学子中,偶尔驻步看看学子写下的答案,时而摇摇头,时而点点头,有满意,有中肯也有不满,但却没有钱欢设想的那般写下繁衍工具的,仅仅这一点足矣让钱欢欣慰了。
只要她们的世界观开始改变,不在据属于前人所留下的教训,那么剩下的变交由学院来壮大她们的世界观与三观。
如果有太过迂腐的学子,钱欢也会想办法去改变她,但是如果她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也没错,只不过学院不收留过于迂腐的学子,包括男学子们。
时间到了,东阳收起一张张试卷,整理好离开的考场,但钱欢没有离开,微笑的坐在讲台上,看着几百名学习大声喊道。
“何为女人?我想你们对此有些不解,为何学院入学考试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既然你们已经答过题目了,我便再此给你们讲解一番,何为旧社会女人,何为学院走出的女人。”
钱欢清了清嗓子,取过茶杯小酌一口,起身离开座椅走向学子,再次道。
“首先,先给你说一下何为旧社会女性,在旧社会女性的传统思想内,她们肩负繁衍下一代的重任,一生都在为夫家繁衍生育,壮大其家族血脉,但尽管如此劳苦一生,可还是不能被称之为‘好女人’,旧社会口中的‘好女人’是贤良,性格温柔,坚韧大方,不能具备野心,好女人什么都应该听男人的,在家听父,出格从夫,男人的观点便应该是她的准则。好女人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找了一个好的归宿,能够等待丈夫变心,而且不能拥有自我,足不出我,这便是就旧社会中的好女人,但是今日本院长想说一句,去他奶奶的腿的。”
钱欢最后一句话十分顽皮,但却未能引来学子们的笑声,考场内的女子们有的皱眉,有的呆愣,更有一些哀伤和愤怒。
因为这些话她们从懂事时便开始听人将起,要学会梳妆打扮,找一个好夫家,要学会端庄大方,找一个好夫家,要学会温柔贤惠,讨好夫家,要学会无欲无求,伺候夫家。
她们从小就被灌输这些思想,从出生到死亡都在为夫家而活,不能拥有自我,有的孩子不甘心,吵闹着要来学院就学,不想这一生为了别人而活,也有的孩子是为了在夫家提高地位来学院就学,可以说,这一次来学院求学的女子中,七成是为了未来能寻求一个好夫家而来。
但今日在看到何为女子这四个字的时候,她们怀疑了这一次所来学院的目的,何为女子?难道女子一生便是应该为他人所活?
在学子们思绪万千的时候,钱欢笑了笑,走到宝安的身前将这孩子短头发揉乱,随后将一个个低头爱上的学子点醒,不在让她们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
“孩子们,我在问你们一个问题,为何要去讨好夫家?我想你们应该不是初九初十才来长安的,前不久女财神吵吵要与我这个慧武候,天策上将和离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耳闻,可你们知晓为何女财神敢做出如此举动,相比大唐建国百年来她是一个敢与国候和离的女人,她所依仗的是什么?”
学子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钱欢,她们都有听家中长辈提起过此事,但没想到慧武候竟然亲口说出口,难道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或许在他人眼里丢人,但钱欢可不这么认为,见学子们不语,钱欢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