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宁径自对余茱萸说道:“打碎了,帮我杀了他!”
余茱萸狞笑一声:“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哎哎……”左子言赶忙摆手道:“我是说‘如果’。呵呵,宋师弟,你可千万小心着些。”
宋辉心里一颤,立刻打消了刚才的念头,看情形,如果自己真的将其打碎,怕是根本等不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宋辉尴尬的笑笑,重把镯子递回到左子言手里,也不做评价,学着左子言的样子,“嗯……这镯子么……师哥认为呢?”
左子言暗恨不已,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又将皮球踢了回来,狠瞪了宋辉一眼,然后顺势将东西丢向了余茱萸,“余师弟也瞧瞧。”
余茱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在此时低头去拿酒杯,既似没看到又似懒得去接,只见镯子越过他的头顶,直往他身后地上落去。
凌一宁惊得心脏差点蹦出来,此时跟随余茱萸修习多日的身法,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只见人影一闪,凌一宁鱼跃扑出,总算赶在镯子落地之前,将其死死的抓在手里。
见到镯子无恙,凌一宁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仔细的将镯子收好,她气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左子言,道:“左师哥!早告诉你小心一些,你偏要丢来丢去的,这回再也不给你们看了。”
接着她又指着余茱萸道:“连个东西都接不住,你还是个合格的刺客吗?”
余茱萸懒得理她,径自对左子言,道:“左老弟你直接说吧,她皮实着呢,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左子言哼了一声,怒瞪余茱萸一眼,自己刚才喊他一声师弟,没想到他立刻就回了一句老弟过来。不过此时到底还是凌一宁的事比较重要,便懒得跟他争辩。
“师妹,你先过来坐下。”左子言先招呼一声凌一宁,接着又对宋辉说道:“宋师弟,事已至此大家都别藏着了,这种事说的不如做的,你找个专业的给讲解一下吧。”
“诸位稍等。”既然这层窗户纸早晚都要捅破,宋辉也不再假装,站起身对门外吩咐道:“去巧工部将刘先生请来。”
宋辉回到座位,冲众人笑了笑,“刘小菊先生是这家店巧工部的主事,店内一应摆放的物件,不论采买,还是修补,都要经由他的手才行。”
左子言,道:“能在松云客栈主管工艺一类,那眼力自然是极好的了。且不说你这间屋子,单是天子房的字画和摆件,就已极为考究。”
宋辉笑道:“修界好武,常有争端,若是打坏一件就重新买上一次,那开销也是极大的,所以刘先生修补的手艺也是一流,尤其仿制一类,足可以假乱真。”
在等待刘先生到来的时间里,两人随口闲聊,凌一宁在座位上静静听着,也不插话,安静得好像盗版的余茱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