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熟人,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是你?”
“陛……公子!”男子慌忙见礼,刚说出一个字,便改了称呼。
确实是熟人,这人正是连方,荣亲王朱琦的贴身侍卫。
不过朱景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继续向前几步,走到了楼梯口,确认是姚菱之后,当即道:“菱儿,你若是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小二便是,你这是为何?”
姚菱身形一顿,知道朱景若要拦她,她绝无离开的可能,索性坦然道:“我要离开!”
“离开?你连辞别的话都不说一句吗?你就这么狠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姚菱冰冷地说着,至此都未回头,只是给朱景留了一个背影。
“好,我不管,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要如何进宫?”
“我……去敲……宫门。”姚菱吞吞吐吐道,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幼稚!宫门岂能随便敲?”
“以我的身份,自然可以。”
“你的身份?你可有何凭证?”
“我……没有。”姚菱气势顿时沉了下来,所有的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可都在她的侍卫那里。
“没有证物,你竟敢去敲宫门?你若是没有换衣服之前,那些守门的将士或许会信你几分,进去通报,但是现在,他们只会把你当作乱党抓入大牢,让你尝一尝那大牢之苦,你确定你还要去?”
“我……”
“你留在这里,我可以帮你。”
姚菱猛地转身,目光如炬,“你怎么帮我?又怎么保证能够帮到我?”
朱景又气又笑,“这偌大的京城,恐怕能帮你的只有我了,你若是有其他选择,尽管去试,我不想拦你,但是念在我们数日交情的份上,我提醒一句,好生注意身体。”
他也未等姚菱说话,便直接返回了屋内,并顺带将连方叫了进去。
房门紧闭,连方当即跪拜,“草民参见陛下。”
朱景摆摆手,示意他平身,“出门在外,不要再礼拜了,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是我家公子带我来的。”
朱景眉头一皱,面露严肃之色,“我大哥他来京城做什么?先帝的遗旨他难道忘了不成?”
“公子,这不是您的密旨吗?”
他有所准备,面色不动之时,但是心中却是惊疑至极。
这些日子,他还未回京,何时传过这等旨意?
难道是……有人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