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说话的时间里,那些士兵已经将剩下的两匹马缚住,并且加了缰绳,将另一头绑在而来随行的车架上,让其再无逃脱的可能。
见事态已稳,沃尔新便神色坦然地说道:“迟将军此话不无道理,若是有证据的话,将他们带去交给定国皇帝确实是可以免除责难,但问题是,你能证明和他们有关系吗?若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巧合,那也太牵强了,而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无凭无据就将他们拦下,无异于自找麻烦。”
“此事蹊跷,若是将他们放去,罪责岂不是坐实在了我们头上?”
二人一边议论,一边盯着不远处被围住的几十个人,这些人逃不走,看样子也不会逃,他们自然是不必着急。
但是他们不急并不代表朱景一行人不急,眼看着日头渐西,朱景在人群中悄悄给朱琦使了个眼色。
朱琦当即会意,驾马缓缓向国师二人的方向移去。
因为只有他一人,态度也很明显,所以那些士兵也是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停在了大约不到十丈的距离,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二位南隆的客人,在我定国境内将我等拦住,不知是何道理?”
沃尔新心中凛然,对方一开口就将他们置于不利的形式,问责是明,暗中却是充满了警告。
他也不知道作何回答,也不会回答,只是静待迟午阳如何应付。
“诸位也看到了,刚才我们的马因为诸位路过受惊逃跑了,那可是要献给圣上的宝物,走失贡品,那可是不小的罪责,若是让你们一走了之,这是要将圣上的威严至于何地?”迟午阳冰冷的反问着,随即将九环刀指向了朱琦,神色威严至极。
沃尔新暗暗称赞,对身边的这个大将军的了解又深了一分,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实际上心机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话术确实了得,一瞬间就反将朱琦置于了不利的境地。
不过朱琦却不担心,坦然道:“我等都是圣上的臣子,有了过错自然是甘愿受罚,但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惊走了宝马,有何证据?”
“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是你们又可有证据洗脱嫌疑?如果没有,就随我们一起进宫面圣去吧!”
朱琦冷笑一声,“仅凭你的一个怀疑,就想让我们进宫面圣,你们这是要把圣上置于何地?圣上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哼,走失了宝马,尔等想要一走了之,你觉着可能吗?”迟午阳脸色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九环刀隐隐有蓄势之意。
威胁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朱琦面色略显凝重,手也不自觉地握在了剑柄上,冰冷道:“此事与我们无关,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走便走。”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被彻底地捅破,双方剑拔弩张,交手不过在眨眼之间。
这时旁边的沃尔新也是一头雾水,他刚刚还觉得迟午阳是个谋略家,但是转眼间这家伙就变得像个没脑子的莽夫,这种变化实在是让他感到意外。
不过眼前的形势可不会因为他的疑惑而改变,但听到身旁传来一声马嘶,迟午阳纵马一跃而出,气势如出海的蛟龙一般,挺刀直取朱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