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管家带着朱景和姚菱离开以后,张俊义将徐子敬留了下来。
静静地看着徐子敬,他的目光有些冷冽,直勾勾的盯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徐贤侄,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有好多话想跟我说吧?”
这话和之前朱景说的有七八分的相似,听得徐子敬心中一凛,但是他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一脸好奇地反问道:“张伯伯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有些听不懂了,可否明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侄儿不知!”
只是一问一答,张俊义当即神色一变,冷哼一声,“你这个人很讨厌,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是总爱耍些小聪明,说话办事不着边际,说心里话,我是当真不想把女儿嫁给你。”
你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呢!
这是徐子敬的心里话,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是谦虚地说道:“张伯伯教训的是,也是侄儿福薄,配不上春巧妹妹。”
“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知道春巧怎么就被你迷了心窍,非得嫁给你。”张俊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徐子敬,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既然你不承认,我就替你来说。
先前在擂台之上,你明明可以夺得绣球,却是在关键时刻直接踢走,你自己心里也是无意这桩亲事吧?”
“没有的事,只是当时争夺太过激烈,侄儿一时心急,所以这才失了手。”
“还不承认?你真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是不是失手不说,你就说,擂台是不是你踢坏的?一次是失手,两次还是失手?我就问问,你自己信吗?”张俊义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怒火。
“这……擂台上面那不是失手,是为了绣球不要落到别人手中,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徐子敬一脸认真的解释,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委屈了起来。
“听起来倒是我多虑了不成?你说绣球落在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落到和你一起来的人手中?”
“这个,或许……真的是巧合了吧。”徐子敬挠了挠头,讪讪笑道。
张俊义又是一声冷哼,“你不用狡辩了,若说这里面没有你的算计,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不过你还算是有些良心,没有让绣球落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手里,我谢谢你。
但是你也别以为此事就完了,事情还早着呢,若是春巧真有个好归宿,一切都好说,你还是我侄儿,若是害了春巧,我跟你没完,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打断你的腿。”
“这事……这事也怨不得我啊,不是您也说了不想把春巧妹妹嫁给我吗?这不正好?”
“要不是十八年前定下了这桩亲事,你为我想啊?你若是听你父亲的话,在京城中谋个差事,必然前途一片光明,我如何不愿你们喜结良缘?”
“就当是侄儿我没有出息吧,我也不是那做官的料,对了,张伯伯,你可有我父亲他们的消息?”
“他们说过些日子来,还有,先前在大厅中的那个女孩,有人告诉我说是她是你的妹妹,你有没有妹妹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她……”徐子敬吞吞吐吐了半晌,终于是说了实话,“她……她其实是朱九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