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想什么?你看看你的医书,可是翻得一个白页啊!要不要解释解释,这上面是有什么玄机吗?”朱景乐呵呵的问着,随意的躺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姚菱惊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医书,发现确实如朱景所说,但是她也没有因此露出尴尬的神色,反而是将医书合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倒是猜猜啊!”
二人说笑着,场面看起来颇为温馨。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子敬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摇头苦笑。
当然,张俊义不让他来,他是偷偷摸摸来的,也没敢走正门,直接是走的院墙。
只是他并不是第一个走这里的,邓田已经走了数遍,所以朱景和姚菱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而朱景看到他也是当即就打趣的说道:“好好的正门不走,徐兄怎么做起这种翻墙的行径来了?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没什么,只是觉着这里走着近罢了,懒到绕。”徐子敬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不远处的石桌旁边。
缓了口气,他明知故问道:“兄台的书信已经寄出去两日之久,不知道令尊大概何时能够到来,这桩亲事,拖久了可不太好。”
“此事我也不知,家中尚未回信,可能要两三日,也可能要七八日。”朱景随口回道。
“是吗?”徐子敬眯了眯眼睛,质问道:“七八日是不是长了些,兄台就不怕毒发身亡吗?”
“怕是自然怕的,但我若是死了,徐兄你的算盘不都白打了?你会让我死吗?”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事情不成大不了我在想其他办法,但是对兄台你来说,可是丢的是命啊!”
徐子敬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严肃,但终究还是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他真的不想这样威胁,尤其是在和张春巧刚刚说清楚事情以后。
深知张春巧对于此事之后大抵就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了,所以他更想促成这桩亲事,至少,这样下去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张家的颜面保住了,而且也算是和亲王攀上了关系,对于张春巧,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朱景以后能够真心相待了。
但这事毕竟是朱九说了算,他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也算是为了张春巧着想。
只是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把朱景唬住的前提条件下,而朱景现在已经明白了过来,又怎会如他的意?
但听朱景无奈地说道:“无妨,若是渡不过此劫,怕也是我命该如此了。”
这一刻,他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中无奈之下,只能暗自捏了捏拳头。
他本来心中就很乱,现在和朱景说了几句话,心中更是一阵烦躁。
不知不觉间,在姚菱端上来一壶茶之后,他想都没想就添满了一杯喝了下去。
但是喝下不久之后,他的腹中便感觉一阵翻涌,疼痛难耐。
脸上的痛苦之色越甚,突然间,他把目光落在了茶杯上。
眼睛微微一张,他都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茶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