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在祠堂外喵了一声,小山之中没有鸟雀被惊起,寂静如死地。
“啊,”宁昭面色痛苦,额头上没有那么快好,翻开的皮肉里还有灼伤感,没有血,但是看着十分骇人,“怎么遮一下比较好?”
四周没有能遮的东西,她只能摘了一片芭蕉叶顶在头上,慢吞吞的下了山。
不仅痛,还很饿,需要太多的食物来填补她的空洞。
下次再抓到,还是照样打。
这狗日的就是欠揍,见一次打一次,打到服为止。
她一只手捂着芭蕉叶,一只手捂着肚子,好不容易走到了,御步已经在石桌子边上坐着等她了。
“你怎么了?”看到她的样子,御步飞快站了起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饿,”宁昭捂着肚子坐下,“没劲。”
“头上!”御步指着她的额头,“怎么弄成这样,白长生?”
芭蕉叶被吹的翻过去了,胡大痣瞪着眼睛,僵硬的站着没动,只需要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马上晕过去。
宁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怕?”
御步也十分奇怪的看了回去,道:“我怕什么?”
“啊,”宁昭这才想起来御步几乎就是个死人,见了死人比见活人还兴奋,“我差点把你当成颜海了。”
白猫在她身边,又喵了一声,宁昭连忙道:“御步,我去你家休养几天,颜海回来了,不出一个时辰就要来找我。”
胡大痣都抖的要倒地了,她还是别吓着颜海了。
御步连忙道:“好,你的伤要包一下。”
宁昭进屋找出来一个比较破的披风,缠到脑袋上,痛的牙关紧咬,还在心里恨白长生。
哼,他想要一个站在他那一边的执笔者,自己偏偏不如他的意!
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包好脑袋出来,胡大痣立刻好多了,还能说上两句。
“宁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你跟颜海说我出远门了,小树要是来送东西让他送到御步府上。”
“好。”
御步出去雇了辆马车过来,带着宁昭去了御家。
御家与第一次来时并无多大不同,气氛安静,宁昭飞快的钻进了御步的书房里,解开了脑袋上的束缚。
还是松开舒服点。
御步在外面和人说话。
“宁少爷来了,去告诉其他人一声,准备饭菜过去,书房不允许其他人进来。”
外面的人应声去了,很快就有人送来了扁食和刚蒸好的包子。
没有人过来打扰,但是用具衣服都源源不断送了过来。
宁昭吃饱了,才有功夫坐下来慢慢跟御步说话。
“宫里怎样了?”
“疯了。”
“背后的人是谁?”
“是普陀寺的僧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言分秋已经押着宫女去认了。”
“这个人一定要找出来,不管是为了钱财还是别的,能够用这种方法扰乱京城风气的人,不能留。”
“不用担心,我能办好。”
宁昭去了一桩心事,开始犯困,可是脑袋上疼的睡不着,只能让一粒一粒剥瓜子,剥够了一把一起吃。
御步帮着她剥,半晌才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十分敏锐,宁昭平常懒的出油,更不用说是教人,但是从蠡山回来之后,她似乎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