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人比我还重要!”
“白长生。”
“再见。”
颜海立刻带着小白撤离了。
宁昭笑了一声,心道吓吓这小子也好,省的一天天的好奇心那么旺盛,成天到晚的惹麻烦。
她起身接了两杯水放在石桌上,凉水里渐渐落了灰尘,白长生从小山上走了下来。
“稀客,哟,常大师啊,常见常新啊。”
宁昭一眼就认出这位眉毛压眼睛的年轻人是常路,嗤笑一声。
白长生笑着坐下,并不喝她接的水。
杯子里黑气沉沉浮浮,足以让他再次腐烂。
“宁昭,我们讲和,我只有十年寿命可活,硬碰硬,我们谁也讨不了好。”
他那两个酒窝,真的跟藏了蜜糖一样,笑的格外漂亮。
“讲和?”宁昭欺身上前,似乎要从白长生的脸上瞧出端倪来,可是白长生以为她又要揍人,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
“对,讲和,”白长生笑道:“我们再斗下去,只能两败俱伤,十年之内,我不涉足阴间之事,彻底消失。”
“两败俱伤不至于,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十年之后呢?”宁昭颇为好奇。
白长生靠近她,神秘道:“十年之后我就死了。”
“哈哈哈!”宁昭放声大笑,“这消息太好了,能不能提前一点。”
“得寸进尺,可就不好了,”白长生手上出现一点雪白的亮光在指尖,“讲和,你答应吗?”
清水街这一间破屋忽然风声鹤唳,山上暗红色鲜血停止流动,黑暗笼罩。
黑色的气息在地上流淌,带出一种迫人的寒意。
“好,我答应。”
宁昭笑的渗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白长生也是同样的笑容,两人各怀鬼胎,在此道别。
白长生离开宁昭,带着常路回到昌山,“材料”陆陆续续被带了回来。
还活着的人,都是男子,有老有少。
活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浑身赤裸,用朱砂画满密咒,只有目光惊恐,盯着白长生和常路。
常路手里拿着一把刀。
刀用暴晒过的朱砂涂抹,刀背上刻满符咒,切入人的皮肤,绸缎撕裂的声音在墓室里响起。
顷刻之间血流成河。
白长生站着欣赏:“甲子年丙寅月戊子日午时,好八字,好时辰,这才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啊,活剥其皮,剃筋去肉,白骨暴晒九十九日,方晒出一滴精火之油,置于昌山地脉之中九十九日,方见成效,比起善人心和尚骨可有用多了。”
他看着常路收拾完一个,人的魂魄挣扎着从血泊里站起来,可是血堆里的密咒困住了魂魄,将其拉入了骨头里。
常路处理完一个,就去处理下一个。
血腥味冲天。
白长生蹲在地上,沾了一点鲜血放入口中。
“美味,可是太少了,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多的人,更多的白骨,更多的性命,才能成就一个他。
白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