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道:“你写的什么玩意儿,荡气回肠的爱情呢?”
闵行一脸视死如归:“我错了,我不该拿着宁大师的......啊?”
不是说名讳的事情?
宁昭大手一挥:“重新写一本,要哀感天地,可歌可泣,催人泪下的那种爱情,就在这里写,大痣,给闵行开个铺,伙食我包了。”
“好嘞。”胡大痣连忙去收拾,闵行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在了桌前。
闵行欲哭无泪,成了名副其实的“绞尽脑汁谢不出”,头发掉了大把。
好在这样的苦日子很快就解脱了,到了四月初八那天,颜海神神秘秘的来了。
“你们知道京城里来了个什么人吗?”
宁昭道:“知道。”
“你就不能问一句是什么人?”颜海气的锤了她一拳。
闵行搁下笔:“什么人?”
颜海道:“是个和尚,这和尚特别有本事,过河不用船......”
宁昭插了一句:“全靠浪?”
“放你的大浪屁,”颜海拍她一巴掌,“他有一朵莲花,放在手里只有巴掌大,放在水里就有一个盆那么大,可以自己过河。”
“真的假的,他什么时候过河?我想去看看,”闵行话音未落,看宁昭看他,连忙找补了一句,“取材,我是去取材。”
颜海道:“这还不算什么,他还能预测吉凶,昨天在街上说一个人有血光之灾,今天那个人盖瓦的时候就掉下来了。”
闵行又蠢蠢欲动,想让这和尚给自己算算吉凶。
颜海道:“不仅如此,他还在京城里传道,让大家吃素,不要造杀生之苦,要升华罪苦,这大家就不肯听了,一个屠户当着他的面吃一大碗扣肉,结果扣肉就变成了一碗蛆。”
宁昭终于开口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闵行道:“就是啊,当着和尚吃......”
话还没说完,颜海也颇为赞同的插了一句:“多浪费啊。”
闵行只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非常想要离开。
颜海又道:“还有呢,那个屠夫昨天回去之后,晚上就做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头猪,被人杀了,片成一片片,痛的一晚上就都在喊叫。”
胡大痣蹲在地上:“我知道,我出去买早饭的时候,郑一刀正在和尚面前跪着求饶,那和尚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了一阵,和尚走的时候,郑一刀都没敢起来。”
宁昭看他一眼:“这就是你忘记买早饭的原因?”
胡大痣立刻不说话了。
颜海嘿了一声:“叫一个屠户放下屠刀,这和尚还真是做的出来,放下屠刀了他靠什么吃饭去。”
宁昭忽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我们去看看这和尚,究竟是哪里来的。”
一个和尚不去普陀寺呆着,在大街上劝人吃素,这怕不是念佛念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