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非比寻常的干净,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真是奇怪,按理来说,这么重的死气是一定会滋生出鬼物的,是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吗?
天色也很快就阴沉了下来,外面的阳光本来就照不进来,天色稍微一暗,这里面就显的更加混沌。
一股湿漉漉的风平地而起,看来有一场大雨要下。
颜海在屋子里找到一套叶子牌,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留下来的。
“我们打叶子牌,闵行你会不会打?”
闵行想说自己醉心于学习,不会玩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但是到了这种鬼地方,不弄点玩乐放松一下心情,不到一天,就会自己将自己吓死了。
他点头上了桌。
胡大痣因为没钱,主动退出,让宁昭补上,再加上闵行和颜海,三个人玩上了。
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大牌捉小牌,牌未出时扣下,出叶子后仰放,同桌的人由已经明牌的人去推算未出之牌。
非常简单。
就这么简单的牌,宁昭的牌技依旧是臭不可闻,只差没将裤子输掉了。
宁昭忍无可忍,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御步拉了过来:“御步,你来帮我看牌,输了算我的,赢了......也算我的。”
御步对这种幼稚的把戏十分不屑,这种东西,他五岁就已经揣摩的清清楚楚,但是架不住宁昭连拖带拽,坐到了她旁边。
不出十把,宁昭就赢的钵满盆满。
颜海将叶子一扔,气道:“宁昭,你这是作弊,哪里有打牌还请人帮忙的!”
闵行不敢说他们二位的不是,小小的用眼神表示了一下不屑。
御步也不屑于跟他们玩这种把戏,让他干这个,简直就是小路巫山用。
他起身又坐到了窗户前,自顾自的去画符咒。
方才看宁昭起笔画敕令,他心中有一些心得,心道这符咒敕令一事,也不必墨守成规,若是将符头符胆符印拆开来,自己再进行组合,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研究了不到片刻,老许就来了,他已经老的听不清楚,但是手劲却不小,拎着两个大桶送来了晚饭。
一个大桶子里是饭,一个大桶子里是菜。
他将东西放下,用浑浊的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五个人,默默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将他们五个当做死人看待了。
“有什么事情就去门房找我,不过我老头给你们一个忠告,没事尽量别蜀门,到了晚上也别出声。”
颜海大声道:“这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妖魔?你说出来,我们来帮你降妖除魔。”
老许看智障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着离开了。
颜海:“......”
宁昭对颜海的智商一向没有太大的希望,道:“吃饭吃饭。”
颜海看了一眼那两个大木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吃饭的,不过我们去羊福记,有一次我看到有人在后院里面就是把剩菜剩饭倒进一个这样的大桶里。”
这是人吃的吗?
胡大痣见怪不怪,好歹他也是穷过的人,那时候他在鬼市街混饭吃,饿极了潲水桶里的骨头都捞过。
他将饭菜分开打好,还特意给宁昭和颜海多打了一点。
“大家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啊,不然这三天饿也饿死在这里不是。”
颜海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道:“你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