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奈回来得也不算特别晚，所以虽然街坊邻居碎嘴的多，但是以柔还尚处于懵懂时期，没有带给她太大的伤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临近过年这几天，商奈带着母女两个去了不少地方玩，他太宠以柔，基本上是小姑娘要什么就买什么。

又在一次逛超市买了一车东西以后，秦知意坐在副驾驶，以柔一个人在后座玩。

“你太宠你闺女了。”

商奈迅速回忆了一下有没有做什么错事，确定没有以后，才道：“还好吧。”

“还好？”秦知意伸手，“走这三年监测局还给你发工资吗？”

“发啊，”商奈自觉交上工资卡，“您随便花，我绝对一分不留。”

于是小秦同学过上了快乐的买买买生活，当然，是绑得奈爷的卡。

*

过年那一天和往常一样聚餐，大家对白荼靡和洛应的印象，还是有两个几岁大的孩子，所以两个人不得不又带着俩假小孩过来吃饭了。

独留洛白带着他妹，可怜兮兮地在家里自己做饭等俩大人回来。

秦知意让以柔和俩孩子玩去了，她和白荼靡在阳台站着，“姐，说实话，白荼靡是不是只是你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身份，就像商奈一样？”

“是的，”她笑着点点头，直接承认了，“当初来这个世界就是想安安静静待着，我在高级世界有真正的家人，只不过不大和睦，那里的人都挺自私的。”

白荼靡叹了口气，“我和你还有我这个世界的爸妈，其实都一点点关系没有，不过感情也真就是件奇怪的事情，慢慢的慢慢的就养出来了。”

“是啊，”她点点头，“现在说你不是我姐，我都依旧觉得你就是我姐，其实仔细想来，我根本没有详细的你和我的童年记忆。”

“都是为了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随便编的身份和记忆，但是，”白荼靡笑着看向她，“知意，就把我当你的姐姐吧，有没有血缘关系没那么重要。”

她们一起看向星空，白荼靡轻声道：“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知意你虽然是普通人，但是你拥有最完整无私的爱。”

她转头过来，“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也有完整的家了，我两个孩子回来了。谢谢你和商奈，不然不会有我们的团圆。”

秦知意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赶紧想办法脱身吧，姐姐，回去和你们的孩子一起吃年夜饭吧。”

“好，”白荼靡一笑，“知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姐姐。”

洛应比白荼靡更归心似箭，他酒精过敏，直接装作忘了喝了口酒，白荼靡会意拉着他就说要去医院，其实是一个出门吐酒一个去开车，高高兴兴回家见孩子。

商奈抱着以柔看她吃饭，秦知意坐在他们旁边，“时间过得也挺快，上次一起吃年夜饭，还只有咱们两个人呢。”

“从今往后就是三个人了，”他笑了笑，“知意，新的一年，你和孩子都平安喜乐。”

“奈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知意。”

他又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姑娘，“以柔，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