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河脸骤沉,厉声道:“你说螣枭骚扰过你?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他就晚上出现,我躲起来没见。”猫儿道。螣枭比猫儿父亲年纪都大一轮,这种不要脸的事,也就他做得出。今天,如果不是猫儿主动说出声,河如何知道螣枭老实憨厚的面具下,隐藏着一张这般面目可憎的脸?
“这种事,你早该跟师婆婆说声——”河怒斥道,抬手狠狠地戳了几下猫儿的头,怒其不争。不过,她明白螣枭多半吃定猫儿不敢开口,才敢明目张胆欺负猫儿,换作旁人螣枭多少会顾忌些颜面。
猫儿低着头,不敢直视河铁青的脸。父母去世后,猫儿在部落过着半隐形人的生活,如果不是白一而再的欺负白,猫儿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有蛇部落的透明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猫儿能让族人心生怜悯和关怀,还得亏白的“帮忙”。
见猫儿油盐不进,河扭曲着脸无奈收声。身边有个离够让她头疼的,现在再来个猫儿,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部落里就没几个安生的人。朝猫儿摆摆手,平静地说:“算了,再骂你也不长进。你搬去跟离住,等乞愿节结束后,事情大抵就该平静了……”
风雨欲来,部落弥漫着暴风雨前来的征兆。
河让猫儿跟离住一块,是想让猫儿避开螣枭。螣枭再不济,也是河他们的长辈,就算知道他人品不行,没有亲眼目睹拿到证据前。河不可能凭空诬陷螣枭,就算说了族人也不会相信。
一听,猫儿眼前一亮忙点头。
最近,猫儿都不敢回窑洞住,螣枭看她的眼神太可怕,加上白的事猫儿担心巫语会对她不利。猫儿性子内向却不傻,河的安排完美让她避开了螣枭,同时也不会让人怀疑。谁让她俩悲剧都受了伤,住一起多少也算有个照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时,巫语来到空地,环视一圈没见到月等人的踪迹,问:“柳枝,月人呢?”
“月带着阿木在冰洞那边处理西谷椰子,快瞧瞧——”柳枝搁下藤条,把木屐递给了巫语,解释道:“这是叶暖弄出来的木屐,我做了两双,你试试看能不能穿?”说话时,毫不掩饰言辞间的谄媚。
接过木屐,巫语穿上木屐走了两步。
“不错。”巫语点点头,满意脚上的触感。打从进入勘塔斯森林在有蛇部落住下,她就再没有享受到这种舒服惬意的感觉了,她急着离开勘塔斯森林回去,就是不想再待在有蛇部落吃苦受累,“叶暖人呢?我刚见着斯德匆忙离开是怎么回事?他今儿,带查斯外出狩猎,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柳枝摇摇头,回道:“不清楚。”
跟柳枝又聊了两句,见实在问不出更多事,巫语微笑着跟族人打过招呼离开空地,朝孩儿洞赶去。施罗德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巫语说什么都选择不理,更甚晚上都懒得回窑洞睡,这让巫语有些意外。不过,巫语没想过施罗德会背叛她,在她看来施罗德就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连跟螣?竞争族长都不敢,这种男人有什么用?
螣枭老了点,至少他敢搞事。施罗德能做什么?白敢呛施罗德,不尊重他,何尝不是巫语这种态度造成的?只可惜,巫语高看了自己的魅力,同时也小瞧了男人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