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叶暖挥挥伤痕累累的双手,坑坑洼洼,不复之前白嫩圆润。河弄了些药让叶暖仔细着擦,可到底伤得不轻,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
“……就你实诚,用不惯骨针直接说出来我们没人会笑话你,何必把双手弄成这般?”离笑着打趣,叶暖暗搓搓想缝制衣裳的事,她们在叶暖双手受伤后才知情。月为此狠狠教训了叶暖一顿,连师婆婆都特意上面委婉跟叶暖提了句,让她不要再接触骨针,以免再受伤。
叶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哪知戳几下,双手竟肿成这般?”
十指连心,她疼得直哆嗦。
“暖,你说族长他们到哪了?”河搁下捏在手上的骨针,神情微敛,眉宇间浸染着淡淡地忧愁,这次螣尧等人的离去目的模糊。实说打探祝猷部落的情况,但祝猷部落能在勘塔斯生活近万年不被外界打扰又岂是好相与的?再则,翼虎部落跟原鹰部落从旁虎视眈眈,真可谓三面环虎,稍不慎就会遭致灭族惨祸。
河再镇定免不了生出惊惧,到底不过是成年不久的孩子?!
叶暖笑望着天际,轻声道:“这会儿,大抵穿过冰川地带的密道进入冰川平原地界。别担心,这次师婆婆特意让螣尧带臭鼬一起,以臭鼬怕死的个性,决不会让族人陷入困境。”臭鼬,这个进入九原就神隐的男人,身上浸染着一层层神秘光环,不仅师婆婆好奇他的来历,叶暖螣尧同样有过各种猜测。
顶着神弃者的臭名,却活得比谁都洒脱逍遥。
这心态,叫人艳羡。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部落有这么个人了!”离咂舌,讶然道:“这男人好像是原鹰崖招揽的神弃者,族长带他一起就不担心他背叛?神弃者臭名昭着,再说他曾跟原鹰崖这种奸逆小人同流合污,我实在信不过他的人品。”
说时,离一张脸盛满厌弃防备。
河微震,虽没开口附和。端看脸上表情,不难看出她内心想法。
很显然她与离看法一样,不信臭鼬。甚至对他满是防备,尽管那男人进入九原什么都没做,可顶着神弃者就是一种原罪。更别说他曾在勘塔斯做过的那些事,足以让有蛇部落所有人提防疏离。
“臭鼬,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原鹰崖和原鹰部落。这次族长他们有心去鹰岩崖救人,肯定会对上原鹰崖,臭鼬跟着就算螣尧他们遇上原鹰部落或是神弃者也能有所防备。再则,臭鼬已经投诚,已是自己人。”叶暖分析着,她对臭鼬没有太多感官。提防、试探这些以螣尧他们的性情,必定不屑动手。同样地,臭鼬给人感觉太飘渺,那张脸或嬉笑或怒骂都透着一股忧郁,虽活着却比死人只多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流露出孤寂和死气。
当初他选择答应原鹰崖三个条件,和现在选择投靠有蛇部落……都不过是想给自己活下去寻个借口,寻一个继续喘气的理由罢了!
“那男人…太邪气,很危险!”离哼哼着,撅起嘴露出孩子气的不满。
河沉着脸,附和道:“离说的没错,臭鼬浑身上下都带刺,我没见过比他更危险的男人。就连樱子私底下都跟我透露,她盯梢时总会忐忑不安,像是被什么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