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
螣尧起身拿过旁边的木桶朝加洛弗拉树走去,查斯几人紧随其后。
“哟!这木桶里面已经冻上了。”查斯说着,把挂在树上的木桶解下,放地上晃动几下,道:“这程度够硬,就算摔地上也不会碎。冰洞还有些藤筐和背篓,稍微用东西垫垫把加洛弗拉树汁液放进去就好。”
“倒出来,我带回冰洞放进藤筐装好。”雅格道。
边说,几人麻溜动手收集加洛弗拉树的汁液。天寒地冻,木桶中加洛弗拉树汁液很容易结冰,天擦亮,冰洞藤筐和背篓里堆放了不少加洛弗拉树汁液。或圆形,或方形,各不相一,全部堆放整齐。
“族长,差不多该启程了!”
站在双子峰前,深深地看着双子峰的一草一木,所有人都清楚下次再回双子峰不知道是多久以后。
螣尧深吸几口气,朝族人点点头,趁着黎明朝大峡谷方向前进。
这里离鹰岩崖太近,贸然兽化很容易引来动静。几小时过去,鹰岩崖那边差不多能恢复秩序,这时候很可能会引来原鹰崖的注意。螣尧虽着急,却也没打算在这里用兽型赶路。就算赶路,也得进了老林子或是抵达绿之森。
“今年雪灾,勘塔斯怕是更难熬了!”巫云趴在撒卡背上,唏嘘道。
撒卡道:“兽祸本就艰难,再加上雪灾肆虐。能活下来就是万幸,族长选择不与原鹰崖交手,除了担心节外生枝以外,是想让更多的兽人去鹰岩崖避祸。原鹰崖利欲熏心,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不会把人赶走。生活虽艰难,可到底能活下去。”有蛇部落有心无力,九原更不能曝露,既如此何不如让原鹰崖做这个好人?
“师婆婆的意思,对吗?”巫云挑眉道。这种琐碎事,她不相信螣尧他们会去在意,撒卡一说巫云就知道肯定是师婆婆的交代。师婆婆向来刀子嘴豆腐心,看似冷漠绝情,实际上心嘴软了。前段时间兽祸和雪灾的事,她就猜到可能是师婆婆出了手。这勘塔斯森林最是凶险,却也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可,随着原鹰崖这些腌臜人进来后,勘塔斯一年不如一年,局势也变得诡谲。
撒卡应道:“还是你了解她。”
“师婆婆嘴硬心软,面冷心热。”巫云小声道。头轻靠着撒卡,能这样拥抱着撒卡,她想了千百遍。总算被她盼到了,她活着也就有了奔头。
撒卡小心背着巫云,冷硬的脸染上笑意,驱散了一身寒气。
“鄂,你不觉得撒卡叔俩太腻糊了吗?”雅格捅了下鄂的腰侧,小心抱着怀里的河清。河黎在鄂怀里,出发前巫云喂他喝了不少肉汤,这会儿睁着眼很精神。
鄂白了雅格一眼,这小子两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爹娘感情好他再高兴不过。几年分离,并没有抹掉他们之间的感情,这让鄂十分欣慰。巫云没有隐瞒原鹰崖做过的事,撒卡对巫云除了心疼以外没有其他想法。兽人并不看重忠贞,只要巫云活着,这对撒卡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其他都不重要。撒卡发誓,终有一日他会回报原鹰崖带给巫云的痛苦和折磨。
“你话太多。”鄂幽幽道。
河清一脸赞同,附和道:“雅格哥你真吵,你要不要跟鄂哥哥换下?你抱刺梨,我跟鄂哥哥一起走?”刺梨吃饱喝足精神很好,小手一个劲拉扯着鄂的衣襟,时不时蹦跶出几个字,许是营养没跟上说话不利索。瘦瘦小小,看着很可怜。
“小一,你竟然嫌弃我?”雅格瞪大眼,一脸不爽盯着怀里的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