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学术交流会平平淡淡的度过,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一些坐在台下学者的发言。
外行人听热闹,内行人听门道,坐在台上的学者,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说出来的东西发人深省,就连福宝也得到了一点启发。
而台下学者的发言,就有些虚无缥缈了,而且研究内容不清晰,抓不住什么实质的东西。
福宝捧着本子,看似尽职尽责的做好助理的工作,用心做会议记录。
其实一心两用,脑子里在思考偷手稿的人会是谁。
国外来的都是大学者,小学者没资格过来,昨天那些人就已经发言完毕,今天发言的都是一些华国学者,不存在听不懂的问题,记录起来也比较轻松。
中午用餐的时候,宋玉一脸为难的走过来。
福宝心里咯噔一下。
握着勺子的手发紧,宋玉在她身边坐下来,半天没有说话。
福宝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眼眶微红,声音哽咽道:“宋玉,你说吧,我爸是不是出啥事了,我,我能受得住。”
宋玉犹豫了会儿,看饭厅四周都是人,拉着她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她盯着福宝看了一会儿,神情严肃道:“福宝,你爸在家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福宝愣了下,“啥?”
宋玉见她满脸迷茫,又重复一遍,“你爸平时的行为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
福宝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仔细的想了想。
她爸奇怪的地方太多了,让她从哪里说起,而且家丑不可外扬,她咋能跟别人说自家老爸的坏话。
“宋玉,你给我说实话,我爸到底咋了?”
宋玉为难道:“福宝,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你爸被关在特务所。”
“啥?”福宝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宋玉一脸沉重道:“是真的,而且是二级特务分子,被严密监禁,如果不是我爸正好有个朋友在特务所工作,根本查不到他被关在那里。”
“我爸可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我们老家在淮北省明江市永安县桂花村,我家祖宗十八代贫农,背景可干净了,咋跟特务也沾不上边啊。”
宋玉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你爸在沪市开的一家制药厂长期偷偷的和米国一家军用制药厂合作,私自将重要药品以极低价格卖给他们,前些天,你爸厂里的副厂长举报了他。”
福宝完全懵了。
宋玉说的话,她咋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呆呆的回到座位上,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满脑子都是她爸被关在特务所的事,她当然相信自家老爸不是啥特务,不是因为她爸人品有多么高尚。
而是自家老爸懒啊,而且脑子聪明,清楚啥事能干,啥事不能干。
自家又不缺钱,何必干这种脑袋瓜子栓在裤腰带上的事。
吴老教授和人说完话回来,看见福宝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关心道:“小宁,你怎么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福宝和吴老教授回到房间,才把自家老爸的事说了出来。
吴老教授听完,半晌不语。
他盯着福宝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小宁,你能确定你爸不是特务吗?”
福宝用力地点头,坚定道:“我确定,我敢用我的前途担保。”
宁步繁的前途不可谓不重。
经过这次学术交流会,宁步繁的名字进入了一些真正的大学者眼里,成为学术圈炙手可热的人。
吴老教授沉吟道:“我当然相信你,但是你父亲那里,我不能确定,不过我可以帮你了解一下情况。”
然后福宝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给一个又一个的朋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