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是急的,话说的这样明白,这群人咋就听不明白呢,但外人一看,还以为是舒烬被戳到痛处,惹不起花止,这才生气呢。
当然,在外人看来,病殃殃的舒烬,肯定是压不住花止这个怪脾气姑娘的。
舒烬大声说:“我不纳妾,诸位请回吧,莫要再纠缠了。”
对舒烬而言,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狠话了,但在小河村一种婆娘听来,还远远听不出其中意味。
“舒家小哥,我们都知道,花止是个脾气不好的,所以,你才更需要把我家丫头带回去啊,她性子最是温顺,知冷知热的,一定能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
“舒家小哥,你不用怕花止,这么多人在这儿呢,只要你点头,她定然不敢反驳。”
花止靠在门槛上,冷眼看着众人蹦跶,心里已经在寻思,杀鸡儆猴,从谁开始呢?
舒烬真的恼了,大声说:“花止很好,我对这个媳妇很满意,你们不许说她坏话。”
花止嗤笑了一声,舒烬真是在家里关的时间太长了,已经丧失了很多与人相交的基础技能,生气都生的没什么威势。
舒恒站出来说:“我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不纳妾,你们再这样胡搅蛮缠,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全都打出去!”
说着,舒恒就抄起了院子里的破扫帚,一副随时都会大打出手的凶狠模样。
舒恒一出场就不一样了,本来他就是那种看起来凶巴巴的长相,嗓门又粗又重,说好话的时候都不中听,这骂起人来,更是吓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害怕舒恒,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了香馍馍,全都站着不动。
“嘭!”一声响,一张腐朽的小凳子在众妇女脚下摔个稀巴烂,吓得众人齐齐往后缩。
花止冷声道:“滚!”
众人知道没戏了,叽里咕噜的碎碎着脏话,无非就是些“有什么可威风的?”“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不定能嚣张几天呢。”之类的酸话。
众人稀稀拉拉的走了,却还有一对母女停留在院子里,不愿离去。
花止狠狠的瞪过去:“还不滚?”
谁料那母女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由分说就开始磕头:“舒家兄弟,舒家小哥,求求你们可怜一下我家小翠,就收了她吧,求求你们了。”
花止气冲冲的下去,只想一脚将这两个人踹出去,又被舒烬一把拉住,可舒烬才多大力气,根本拉不住气头上的花止,虽让花止缓了一下,但花止飞起的一脚,还是将那妇人踹在竹篱笆上,年深日久的竹篱笆早已腐朽,扛不住冲击力散落成一团。
“阿娘!”小翠冲过去,扶起老娘,吧嗒吧嗒就开始掉眼泪。
那妇人扛了一脚不好受,捂着肚子爬起来,复又跪下,还是不松口:“花止,求求你了,小翠今年已经十七了,她再不嫁出去,就要交税,我家里,连半口粮食都拿不出来了,实在是交不起多余赋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