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目光望过来,舒烬立刻露出笑容,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娘子真厉害。”
花止秀眉微挑:“那是。”
这头,师徒两研究完了药方,老大夫吩咐道:“找几个人,先试试药,注意用量。”
青年躬身接过药方,说:“师傅放心。”
待青年离去,老大夫才看向花止,说:“老朽姓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问名,就是在表达敬意。
花止说:“花止,这位是我相公,舒烬。”
孟大夫起身,朝花止行了个书生礼,说:“幸得姑娘相助,远化镇的老百姓,有救了。”
花止摆摆手说:“孟先生,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副药方虽然能治寒热疫,但具体用量,还需先生自己斟酌,我对这个没经验。”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同样的方子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就拿这副疟疾的方子来说,这是花止前世自己用于防治寄生虫的方子,她身体好,多大的药量都扛得住,但要是换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来吃,说不定疟疾治好了,人也被送走了。qqxsnew
背上庸医的骂名是小,连累舒家是大,花止这才选择找一位有经验的老中医,将药方交给他使用。
孟大夫明白这个道理,满口应下,又问:“花姑娘,你既然知道寒热疫如何治,可知这疫病从何而来?”
花止看了看天空,答非所问:“孟先生不觉得,蚊子太多了吗?”
孟大夫一愣,几乎就要吐口而出:在这种穷乡僻壤里,蚊子少才是稀奇吧?更何况这里聚集一大堆老弱病残,更是招蚊子。
但转念一想,便仿若醍醐灌顶,说:“花姑娘认为,是蚊子传染了寒热疫?”
花止不置可否。
孟大夫已经得到了答案,若不是无孔不入的蚊虫,何以洲令大人病倒,却查不出一点异常,因为大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算起来,孟大夫自从来到远化镇之后,确实也有听到旁人抱怨,今年蚊子多得晚上都睡不好觉,再细细想来,说过这些话的人,几乎都是家里穷苦买不起蚊帐的,如今,已经大半病倒了。
孟大夫想明白,起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花姑娘,舒公子,还请你们暂时不要离开。”
他不说,花止也没打算走,花止可不是什么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高尚之辈,她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还没领到赏金,怎么可能走呢。
孟大夫匆匆离去,花止又在附近瞎转悠了一会儿,等得肚子饿,那孟大夫还不回来,索性跟旁人交待一声,先去吃饭。
自从远化镇发寒热疫以来,已经很久没有闲杂人等在镇子里转悠,客栈酒楼都已经积灰,骤然有客人登门,把掌柜的吓得以为见了鬼,被花止丢了两个眼刀子,才匆忙告罪,跑去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