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微微一愣,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同时纵身向前一扑,再一次抱住了对方:“想不到你居然有了这般身手?若萍,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开始你妹!”
徐若萍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跟徐俊认识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对方竟然也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天!我徐若萍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惹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霸道。
离苍一个,胡一辉更加不用说,如今连徐俊都变成这样。
难不成霸道是一种病毒,会传染?
徐若萍被对方紧紧抱住,挣脱不开,忽而急生一智,抬起右脚,狠狠地往徐俊的右脚脚面上踩了下去。
彼时虽然穿的是拖鞋,但徐若萍体内的真元已经今非昔比,这一脚下去非踩得对方缩脚不可。
果然,徐俊闷哼一声,手劲稍松。
徐若萍趁机脱身,可惜趿着拖鞋究竟不便,徐俊往前跨出一步,一只脚正好踩在她的鞋跟上面。
徐若萍正拔身急起之际,一个重心不稳,整个向前扑倒。
徐俊一惊,忙滑步相接,搂着她在空中优美地转了一圈,然后二人双双扑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慌乱中一扯,徐若萍的睡裙绑带便被扯掉下来,露出半个若隐若现的少女蕾丝文胸。
二人大囧,双双面红耳赤,徐若萍顾不上理他,手忙脚乱地要把睡裙的绑带系好。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映冬一声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
徐若萍内心咯噔一下,暗暗叫苦。
简直是算准了时间冲上来的,徐若萍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出门老不看黄历,冲撞了某仙,才会倒霉至斯。
原来,映冬也是她的亲戚之一,虽然有钱有势早就不和自己家有什么攀交之情,但,并不代表刚才吃新屋入伙宴的亲戚里头就没有人跟她攀交。
在徐俊出现的那一刻,马上就有人偷偷发短信跟照片,给映冬通风报信。
当映冬气急败坏,风风火火地从大A市驱车过来大G市的时候,根据报信者的地址提示,一路摸索,冲到楼上连门都不用撞开,进去就看到了眼前这样一幕。
简直凑巧得堪比电视剧的现场直播。
坑爹啊,但凡好的剧情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上演过一回,倒霉透顶的剧情却一个不漏地在自己的身上爆更上映。
草泥马,到底是哪个傻逼作者给算好了的套路!
更加气愤的是,还有以下一幕。
就在两人慌慌张张埋头整理衣衫之际,映冬一个箭步上前,“啪”一下,给了徐若萍一记无与伦比响亮的耳光。
徐若萍一下子被打懵了。
“你干什么?”
徐俊腾地起身,一把拽住了映冬第二个准备落下的巴掌。
映冬整个人几乎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我要抽死这个狗娘养的的**,不知廉耻的小三。”
说着,手脚并用,就要对徐若萍来一个扯头发,扇耳光,踢肚子的街头啊大抓小三的把戏。
徐俊连忙一把把映冬拦腰抱起,拎小鸡一样把她抱了出去。
徐若萍茫然地看着俩个扭在一起的背影,一声不吭,呆呆地站起来,把大门重重地关上。
然后背靠着门边,用力掐一掐眉心,轻轻地吐了口气,一瞬间,隐忍多天的眼泪终于被映冬的一巴掌给扇了出来。
为什么?
我徐若萍自记事以来,做事从来都胸怀坦荡荡,并没有损害过他人,更没有做过试图要拆散别人幸福家庭的龌蹉事。
为什么我就要背负着这样的骂名,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该相信的时候没有诺言。
试问世间还有谁,还有谁比我更倒霉。
徐若萍蹲下身去,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手指插进了头发里。
她的心很乱,记忆也很乱。
一会觉得自己是黛月,一会又理应是徐若萍。
发自内心的想法,她更想当现世的徐若萍。
多好,既不用理会栖仙国的诸多压力,头上也不用顶着那道“天乩之卜”的大山,时时刻刻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徐若萍眯了眯眼,透过不远处大厅的阳台,望了一下外面缥缈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