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虽然也是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但是面对眼前突发的情况,整个人都蒙了,大脑一片空白,竟是想不出更好的良策,只机械地望着君无尚与苏巧七手八脚合力进行抢救。
还魂丹一服下,徐宏博的脸上稍稍有些血色,但是仍然是手脚冰冷,昏迷不醒,徐若萍颤抖着伸手摸一摸他的脉搏,却几乎摸不到脉搏的跳动,显然,情况十分危急。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要是表哥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苏巧无法平息内心的极度紧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围着徐宏博不断徘徊。
徐若萍就更加六神无主,只一味地嘤嘤哭泣。
那么,此时的胡一辉到底在干什么呢?
原来,胡一辉匆忙跟大家交代几句后,生怕大鹗鸟一时等得不耐烦找上门来,便迅速沿着亮光和风向,利用罗盘定位,凭着自己多年来各大丛林历练积累的经验,很快就找到洞穴的一处出口。
待他出得洞来,便看见那大鹗鸟在洞外暴跳如雷,挥动着双翅把目之所及的一切东西都推倒摧毁,但是却有所顾忌地不敢进到洞里来,只在洞外撒泼。
“大鹗,你要找的人来了,”胡一辉轻轻地站在它身后,语气很平淡,似乎在陈述的事情完全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一样,“杀死钦原鸟的人是我,你要报仇,尽管冲我来就是了。”
大鹗一听,停下所有动作,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胡一辉,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有多大本事,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突然,那大鹗鸟“咦”地一下,细细地上下打量了胡一辉一番,随后发出一窜狂妄的大笑,道:“原来是你,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那,终于被我等到了,看来,谣传的上天界的滢月上神转世历劫的事情是真的。怪不得尊主要我在此处守候,原来一切之中早已冥冥注定了。”
那大鹗鸟说完,却又竟自呜咽起来:“为什么?雷尹上神,为什么你老是和我过不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先是把我修炼数万年的法身灭掉,这次又杀害了我乖巧懂事的子孙们,你,你,你??????”
胡一辉本来是怀着与对方决一死战的心情而来,因为他深深明白,这大鹗鸟来头不小,是上古的天神所化,是只修行有上万年的妖怪,这家伙实力强悍无比,之所以此前跟徐若萍交待得轻轻松松,完全是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所以,他根本没有心思细究大鹗鸟的一番言语,只觉得对方又是笑又是哭的,还以为他的子孙们基本被歼灭殆尽,伤心过度而得了神经病,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心道还是全神应敌为妙,别中了对方迷惑之计。
一想到这里,胡一辉便暗暗运气,盘膝稳坐,双手掐紧,利用对方自言自语之时,掐诀开印,褪浊排阴,迅速恢复法力,而对方刚才所说所讲,一律充耳不闻。
大鹗鸟对着胡一辉发了一通牢骚,见对方完全不理不睬,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它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从嘴巴里射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黑色珠子。
胡一辉忽觉耳边风起,马上就地一个翻滚躲开,继而又淡定地盘膝稳坐。
黑珠打在一个冰丘上面,“砰”的一下,冰块被击得粉碎,碎冰屑像鹅毛大雪一样漫天飞舞。
那大鹗鸟见一击不中,紧接着又再发出一颗黑珠,咆哮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一向自以为是,从来就不好好聆听一下旁人的解释。什么规则,什么律法,都是一堆垃圾。”
那大鹗鸟说一句,发一颗黑珠,黑珠所到之处,任何物件都被击得粉碎。
但胡一辉都一一轻松躲过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与鬼母他们招招致命的打法,这大鹗鸟更像是一个哭闹的小孩,向父母撒泼发野,虽然每一次出击都着实厉害,但招数却不紧不慢,仿佛有所顾忌,又仿佛只是向胡一辉发泄心中的苦闷一样。
胡一辉也有所察觉,心中大为不解,并且更多地认为对方之所以没有拼尽全力出击,只是想向他试探虚实,待到完全知根知底之时,再来一个出其不意的逆袭。
想到这里,他更加不敢大意,为了保存更多的体力,胡一辉一瞅着空隙就盘膝稳坐,掐子午诀,调息恢复,怕引来雷劫,他不敢使用雷电等厉害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