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危急之际,只听得空中一声嘹亮的鸟叫,一只身披五彩羽毛的大鸟突然快速飞来。
大鸟高昂地鸣叫两声,翱翔在空中,全身发出晶莹的赤色,赤色中还夹杂着金色的纹路。
一团橘红色的火焰,从它那长长的锋利的嘴巴喷了出来,正好落在那黑糊糊的东西上面,顷刻间燃起熊熊大火,“噼里啪啦”的火焰四散而开,须臾之间就把那黑糊物燃烧殆尽。
凤凰及时赶来救援了,它本来修为在麒麟之下,但她没有麒麟稳重,把自己法身以及神通完全封印,所以,解封时也没有麒麟费力费时,故而一出现,就能瞬时喷出本命之火。
徐若萍惊魂未定,只见凤凰平张双翅在空中迅速地转了一圈,把尾巴展成扇形,对准土蝼王又喷出了一团火焰,这次的火焰不同,显现出来的是紫红色,而且又细又长,像数条长长的火蛇,追着土蝼王庞大的身躯满大山地跑,最后土蝼王终是躲闪不及,被一条火蛇击中,大吼一声,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一切又归于平静,地上只留有几处燃烧着的火焰,照的四周亮如白昼。
徐若萍初次离魂,一切尚未适应,而且魂魄经过几次惊吓,已然体力不支,抱在大树上摇摇欲坠。
胡一辉赶将过来,又把她背在身上,心急如焚地收拾行装,也无暇顾及现下的这两只鸟兽,双脚一点,飞一般往住宿处赶去。
其实以徐若萍现在修炼的境界,面对土楼怪的偷袭,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究其原因,一来她初次脱离肉身,意念不能很好地操控元神,二来她临阵经验匮乏,应变能力奇差,故此有此一着。
回到住处,胡一辉取了泉水给她服下,将躯壳还回来,直到此时,徐若萍才心神才稍稍安定。
胡一辉背着手木着脸在房中踱来踱去,紧皱眉头,在努力沉思什么,好一会,他才把视线集中,落在徐若萍身上:“我看这场‘采莲大会’你还是甭去,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会输得很惨。”
什么?!我辛辛苦苦努力修炼这许久,你一句话就把我否定了。
徐若萍正在闭目练功入定,闻言睁开双眸,正准备发作,转念一想,刚才自己的表现又实在太挫,情急之下,飞快地给对方拍了一下马屁:“一辉,在我眼中,你是无所不能,无人能敌的存在。有你在旁边指点,我还怕不能赢么。想当年,泽令尊者金戈铁马,才二十出头就能一人独挑大梁,把整个万妖国都灭掉了。这一次,我相信结果也会一样,”
虽然自己对胡一辉灭掉万妖国的事情恨得牙痒痒,如今却不得不把它摆上台面用以阿谀奉承,这种心口不一的做法,徐若萍在心里很是鄙视了自己一番。
果然,胡一辉被糊弄得眉开眼笑,甩一甩额角快铺到眼的长刘海,正准备假惺惺地谦虚一下,却瞧见徐宏博慌慌张张跑进来,皱一下眉,问:“宏博,不是我说你,长这么大了,难道连敲一下门的基本礼仪都没学会?”
徐若萍也白了徐宏博一眼,附和道:“就是!”
徐宏博抹一把汗,用手指抵在唇边:“嘘,说话不要太大声。姐、姐夫,我知道你们现在处于热恋阶段,经常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我也很为难,不想老是扰了你们的雅兴。但,这次不一样,出大事了。”
徐胡二人呼吸同时一滞:“出什么事了?”
徐宏博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一下,好像要确定什么似的,然后才走过去桌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顺手斟了杯茶:“妖界突然戒严,说是有外界的奸细混进来,要进行逐一盘查。”
徐若萍想了想:“不好,麒麟和凤凰暴露了。”
胡一辉神色漠然,兀自在另一旁坐下,正色道:“不会,凤凰虽然莽撞,但麒麟办事稳重,有他在旁边擦屁股,事情不会办得这么糟糕。”
徐宏博目瞪口呆,用带了点莫名其妙的语气小声问:“不是,这半夜的时间不见,你们又都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徐若萍抿一抿嘴,只好简单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三言两语跟他说了一遍,末了问一句:“君无尚呢,他去哪里?”
“他在外面密切关注事情的发展。”
胡一辉扫了一眼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徐宏博,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见势不妙,自己先开溜回来。
他低头与徐若萍商量几下,撇开徐宏博,出门探究虚实去了。
大街上,妖群们被扇起了情绪,疯狂地围着台上一大声叫唤的老鼠精,群情激昂。
“势要驱逐异己!”
“保护我山海界一方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