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怀着美好的祈愿,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
然后抄起锄头跳到了田里。
挖沟渠,松土壤,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他听到有人朝这边喊。
“喂,你谁呀?是哪个给你胆子搁这挖田的?”
声音很粗犷,也很凶恶。
杨华忠抬起头来。
只见田埂那边呼啦啦走过来五六个人。
几个膀阔腰圆,跟黑塔似的壮汉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往这边过来。
那为的中年男子,尖头尖耳,留着一撇八字须。
乍一看,就跟那老鼠成了精似的。
面生,一个都不认识。
杨华忠摇摇头,以为他们是跟别人说话,抄起锄头接着开挖。
一个壮汉跳下田来,冲过来一把夺过杨华忠的锄头,反手甩到边上的田里面。
“这位兄弟,你这是做啥?”
杨华忠往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解。
那壮汉上前一步,抬手指着杨华忠的鼻子:“做啥?问问你自个,拿把锄头在别人家的田地挖个啥劲儿?”
“啊?”
杨华忠怔了下,一头雾水。
他抬眼瞅了四下。
没错啊,他没挖错田啊,这两块田正是年前买下来的两块啊!
田埂上,那个尖头尖耳的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
把杨华忠的视线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双手袖在袖子里,抬起了下颚,鼻孔朝天的觑了杨华忠一眼。
“这两亩田,是李家村李财主家的。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尖头男慢悠悠道。
杨华忠回过神来,汉子因为激动,脸膛浮起一抹红色。
他大步冲到田埂上,对那尖头男道:“你说啥?我咋听不明白?”
汉子指着面前的田地:“这二亩二等良田,是年前我跟李家村李拐子那买的。”
“余家村的余大福和我们长坪村里正做的中证人,白纸黑字的契约!”杨华忠激动的道。
尖头男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屑。
“扯出天皇老子来做证,这田都是我们李财主家的。”他道。
“契约是吧?我们也有啊!”
说罢,尖头男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了的纸张来,抖开。
往杨华忠眼前晃了一下,便收了回去,重新拢进了袖子里面。
“没瞅清楚,我再看看!”
杨华忠急了,伸手想要来拿那契约。
胸膛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汉子没提防,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瞅着那个推他的壮汉:“说话就说话,你为啥推我?”
那壮汉抖了抖肩膀,朝杨华忠瞪起了眼。
“跟跟我们李管事抢契约?老子不止要推你,还要打你呢!”
壮汉说着,抬手一巴掌拍在杨华忠的脸上。
杨华忠懵了。
怒火也被挑了起来。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向了那个壮汉。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地,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难舍难飞。
边上的几个壮汉都摩拳擦掌,要来帮打。
那管事抬了下手,冷眼瞅着。
然后他出了声:“阿强你回来,没啥好打的。”
跟杨华忠扭打的那个壮汉赶紧跑了回来,弓着身对那管事的赔着笑,赶紧站到管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