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上面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
哥哥就算了,他不听话,哥哥有时候还要揍他。
三个姐姐可就不同了,啥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让着他,他一个不顺心就拿拳头打她们,拿脚踹她们,偷看最小的姐姐洗澡,姐姐都敢怒不敢言。
虽说如今三个姐姐都出嫁了,可他哪回去三个姐姐家蹭饭,姐姐敢不招呼的?
从小到大,今个还是头一回挨女人的打,这打的,窝囊啊,明日走出去,不晓得多少人要拿这事儿取笑了。
“哼,那个泼妇能有啥大来头?不就是仗着她爹老子是蒋家村的里正,上头有几个哥哥姐姐么!有啥了不起的?”
祥子娘哼哼道,“她有哥哥姐姐,你也有,你还有几个舅舅,你自个还是个男的,怕啥?”
张祥子翻了个身,嘟囔道:“哪个说我怕了?我就是不爽,长这么大头一回挨了女人的打,这口气,实在吞不下去。”
祥子娘道:“放心,回头等蒋桂玲来了长坪村,我不会饶了她。”
张祥子琢磨一下,跟他娘这道:“娘,我都十九快要二十了,我想娶媳妇。”
祥子娘乐了,“那就娶呗,可问题是之前你舅妈帮你相中的几个姑娘,你都看不中人家啊……”
提起之前相亲的那几个姑娘,张祥子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娘,快别提那几个了,一个比一个丑,要么胖要么黑要么矮要么胸口比我还平,找不出半个有女人味的,我宁可打光棍也不要那些。”
“咋?蹲着上茅厕,能生娃能伺候你不就行了嘛,咱庄户人家娶媳妇哪来那么多讲究?”
“娘,这不是讲不讲究的问题,我要是看到她们就想吐,那咋来的娃?你又哪来的孙子抱?”
祥子娘一听这话,有道理啊。
妇人挪了挪磨盘大的腚儿,往张祥子那边凑近几分。
“那些你都不要,你可是自个有相中了的?你说个人出来,娘去给你摸摸口风。”
张祥子道:“我就稀罕杨家五房绵绵,高挑,白净,好看,温温柔柔的,一看就让人想欺负的那种。”
“啊?那个丫头啊?”祥子娘的眉头顿时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儿子,你这是啥眼光?那丫头瘦得跟一根柳枝儿似的,腰一掐就断,走路都带喘气,一看就不中用。别说生娃和伺候你了,恐怕连饭都吃不了几口吧,不行不行,那就是花瓶,是个假摆设,不实用!”祥子娘连连摆手,提起绵绵那是一百个不乐意。
张祥子的脸拉下来:“娘,你们女人看女人,跟我们男人看女人不一样,我们男人说实话,就稀罕那种,白白净净,香香软软的,抱着睡觉老舒服了。”
“娘你是不晓得那丫头的手,可光滑了,摸着真舒服,跟我家三个姐姐的手不一样……”
“咋?听这话你还摸过绵绵的手?”祥子娘来了兴致,问。
张祥子得意挑眉,“摸过,还摸了两回。”
祥子娘忍不住拍了张祥子的手臂一下,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哎哟呵,我儿子能耐哈,这都被你摸到了,那你快些跟娘说说,你除了摸她的手儿,还有没有做点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