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如果方便的话能再跟我透露透露案情么?”杨若晴又问。
有些东西不能随便透露,但有些东西则可以跟合适的人适当的说说,尤其杨若晴还是将军夫人,威信和能力都摆在那里。另一方面,还是元宝娘蔡妈的东家。
元宝点头,果断将案情的经过告诉杨若晴:“……是张家徒弟来报案的,他怀疑他师父的死跟铺子里一个伙计有关,据说他师傅生病期间喝的药都是这徒弟亲手熬制送到房中,张掌柜死前喝的那碗药却是那个逃跑的伙计熬的,据那个徒弟说,熬药的伙计早前就经常跟他们抱怨张掌柜诸多不是,怨气很重,熬药的那天刚好那徒弟临时有事要出门,于是那逃跑的伙计便主动揽下了这活计,”
“据那徒弟说,那伙计在毒死张掌柜的时候两人应该有语言和肢体的拉扯,张掌柜也正好在此时扯下来那徒弟衣裳上的一粒扣子,扣子掉到床底下,昨夜他们收拾张掌柜屋子发现了那颗扣子,这才生疑,怀疑张掌柜不是药石无效,而是被人在药里动了手脚这才暴毙的,所以要求重新审理该案件。”
“元宝,那个徒弟是不是叫大白?”
“对,正是大白,听说,也是尊夫人的表弟?”
杨若晴点头,摆明立场:“甭管他是不是我表弟,这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能错失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元宝点头。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具体怎么审理这是县太爷的事儿。若是骆夫人跟县太爷那边施压,那这案件审理起来就快多了,若是骆夫人无所谓的态度,那县太爷估计就要揣摩她的意思了。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咋整?”杨若晴又问。
元宝道:“小的已命人将事发时张掌柜的屋子封锁,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接下来正要去县衙跟知县大人那里回禀这件事。”
杨若晴点点头,“好,那你去吧。对了,听说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儿子,恭喜你哈!”
元宝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笑,拱手多谢后,又行了一礼方才告辞离开。
而另一边,杨华忠他们也带着大白往这边来了。
大白虽然还穿着那套黑衣裳,但手臂上的那条白带子已经被杨华梅扯下来揣进了他口兜里。
杨华梅给出的理由是:去酒楼吃饭不能把那些晦气东西拿出来。
“先前捕快过来了,张掌柜的死有其他情况,我们旁听捕快查案耽误了一阵。”杨华忠沉声跟杨若晴这解释。
杨若晴点点头,“嗯,我跟捕快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一些。”
她又往队伍后面耷拉着脑袋,似乎一脸悲伤的大白身上扫了一眼,大白站在那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完全看不到杨若晴的样子。
杨若晴也懒得跟他打招呼,更没兴趣去跟他说‘节哀顺变’,她只扭头对其他人道:“先去酒楼吧。”
杨华梅扶着大白歪歪扭扭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边走边压低了声数落他:“你咋回事啊?先前三舅四舅进门你也不打叫人,这会子你晴儿姐过来你又不打招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大白斜着眼角看了杨华梅一眼,嘀咕道:“我义父死了,我正难受着呢,难不成还要我笑脸迎客?抱歉,我打死都笑不出来……”
杨华梅气得拧了大白一下,气得咬牙切齿:“哪个要你笑了?大家伙儿专门为了你的事儿赶来看你,于情于理你也得招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