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口东线的疏勒打得如火如荼,尸体堆积如山,俨然就是一副主战场的样子。但西山口就明显安静不少,倒不是说匈奴军不来,只不过是对比起王庭主力强攻疏勒那种力度,西山口那种攻城力度,简直就是在和蓝楼城挠痒一般。
西山口的右贤王倒是很舒坦,毕竟按照计划,是需要王庭的部队攻下疏勒形成合围,在此之前,右贤王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断蓝楼西进的可能防止他们支援裴珊。本来右贤王也打算若是蓝楼军弱,那么他便一鼓作气,攻下蓝楼,不过……。
一个多月前,天山西山口,蓝楼城外,右贤王带着自己的部下,准备了普普通通从左贤王那边学回来的攻城器,一万多匈奴军排开了阵营,精神状态昂扬,乘着席卷天山北的气势,右贤王志得意满地对着城头上的蓝楼军大喊道“里面的蓝楼守军听着,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早早投降,免去破城之苦,我匈奴右贤王呼韩邪担保他们全家性命无忧”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小国就算是不投降,但最起码国王会出来说几句话,求饶好,撂狠话好,总归要出来楼一下脸,可是这蓝楼城,似乎并不打算按套路出牌。良久之后,城上的士兵既没有亮出弓弩,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或者自言自语,只是目视前往,自顾自地守城,似乎城下什么人都没有。
右贤王又喊了一次“里面的蓝楼守军听着,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早早投降,免去破城之苦,我匈奴右贤王呼韩邪担保他们全家性命无忧”,一模一样的句子,又一次传上城楼,但很遗憾,这一次的蓝楼,还是一如既往,对城下的匈奴人熟视无睹。
这就苦了右贤王,他右贤王驰骋于北疆何曾受过这种轻视,这比战败被擒还要侮辱,因为你的敌人压根就不管你。右贤王怒喝一声“蓝楼国王,你一个懦夫,胆小鬼,本王叫你如此多次,也不露脸,莫不是怕了本王?信不信本王破城而入,拿你的头颅当酒樽?!”这一次右贤王的语气不再是轻蔑,而是实打实的威胁。
这一次,蓝楼没有再默然不动,大王子露出脸,对城下的右贤王喊道“右贤王大人,我父王去游玩了了,这些天不在城内,若是您想找他,请过几天再来吧,或者右贤王大人留个位置的信息,父王回来了,我派人通知右贤王”
右贤王一听国王居然不在,于是便晦气的说道“你父王不在早说啊,省得我在这城下喊了那么久,这天气那么晒的”
大王子说道“要不右贤王来我城内喝杯葡萄酒解暑?”
右贤王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既然你父王不在,我就不打扰了,对了,他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来过,我走了”
大王子微笑喊道“送右贤王”,城上的蓝楼士兵大喊道“恭送右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