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少人已经写好了自己的帖子,唯独是刘钰懿一言不发地盯着纸张,迟迟没有动笔。而刘钰懿奇怪的表现,自然是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
“刘兄,何故迟迟不动笔?难道是有什么芥蒂?”在场之中其实有不少也是京城中的高干子弟,他们也是互相认识,一个和刘钰懿颇有交情的便凑过来问道。
“芥蒂倒不是有什么,只是我二十余年的人生,似乎就如一张白纸一般平淡无奇,又如水一般普通,除了我保有刘钰懿这个名字之外,似乎都没什么拿得出来的成绩。一时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的笔”刘钰懿苦笑一声,说出心中芥蒂。
“那就写你的大名吧,如果一个不够,还可以多写几个,写满一张纸的刘钰懿,不是吗?”他的友人调笑道。
“有道理,那我就多写几个名字”刘钰懿哈哈大笑,在自己的纸张上写了自己的大名。
“时间到,收笔,你们谁先带你们的墨宝上来给老夫解释你的所写为何物?”凌司空坐在桌子上问道。
“就让学生第一个上来吧,先拔了这个头筹”一个文士站了出来,交出字帖给凌司空“学生安乐平,洛阳人士,见过司空大人,这是学生的字帖”
字帖端上凌司空台面,凌司空粗略地看了一下字“铁画银钩,刚劲有力,好字,安月平,且道来你所写之何物。”
安乐平拱手说道“学生自幼成长于洛阳,见尽洛阳十数年事,感觉犹如白驹过隙,昔日的小童早已……”
“天下何其之大?你孤守此洛阳一地,无异于一只井底之蛙,待他日你在朝堂之上,面见天下各处百姓,也能以洛阳一地之理论之?”凌司空针锋相对“且退下!”
安月平正想豪迈地吟诵一番,不曾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一旁的高宠无奈地说道“先上必输啊,何其不智,这个头筹可不是那么容易拔的”
“下一个是谁?”凌司空将拜帖退了回去,证明了这个人已经出局,下一个上来的,就是武官为首的一人。
“学生乃是四品荡寇将军孙博之子孙约,请凌司空收下”孙约拿出拜帖交了上去。
“将门之家,字迹豪迈奔放,请说吧”凌司空坐直了身体,等待他的回答。
“学生自幼随家父南征北战,江南山越,荆州五溪蛮,泰山贼均是身先士卒,战地于阵前”孙约说道。
“战功彪炳啊,可有官职?”凌司空看着字迹潦草的单子,颇为无奈,但想到是一个武人,也不能要求太高。
“现居长水校尉帐下别部司马”孙约拱手说道,这是一个很高的职位了,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