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柳陌灵注视着姜芙，语气及淡，却极其郑重的道谢。

“无碍。”姜芙回应柳陌灵一个浅浅的微笑，不知为何，她在面对她时凶不起来。

柳陌灵看了看正处于打坐中的楚棂月后，犹豫片刻，走向姜芙，挨着她坐了下来。

“浮浮……我有件事想同你说。”柳陌灵小声的开口道。

“好，你说。”姜芙对柳陌灵的语气果真柔和，比对待楚棂月还要柔。

“不久之后我可能就不能与你们一道了，我想……请你帮我多照顾棂月。”柳陌灵真诚的道：“这一路走来，我总是给棂月添麻烦。”

“你要走？”姜芙疑惑的问道，从来都没有听柳陌灵提过。

“恩。”柳陌灵点点头。

“棂月知晓吗？”姜芙问。

“恩，她知道。”柳陌灵答，“所以，我很不放心她，总是一人逞强惯了，即便是遇到危险，也第一时刻将身边的人护在背后，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次你也看到了，她受伤都可以瞒着所有人不说，独自扛着痛，我如何能放心离开？”

“我答应你，我会好生照看她的。”姜芙点头道，郑重的答应柳陌灵的请求。

“只是你这一走，要多久才回来？”姜芙又问道。

“不知，棂月说很快，我也期待很快。”柳陌灵牵着粉唇笑颜如花，甜美可人。

“好，我等着你回来，在你不在的期间，会好好照顾棂月的。”姜芙看向楚棂月，不由得浅叹一声。

她以前是不知晓楚棂月的脾性，经过马河城一次，她大致是摸透了，也就如柳陌灵说的那般，将身边在乎的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却又固执得不肯让人看穿。

不着痕迹的奉献自己。

令人心疼。

“好，多谢你了。”柳陌灵感激道。

“为什么找我？而不是其他人？”姜芙好奇的问。

“阿羽是棂月的妹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但是武灵太弱，棂月的性格又极其护短，为了让阿羽不受到伤害，会报喜不报忧。”

“遇到危险，棂月是不会让阿羽参与的。”

“你不一样，你武灵高，可以与棂月并肩作战，我……我不行，我……”柳陌灵神色黯淡下去，“我手无寸铁，保护棂月有限，你可以！”

“所以想请你一直一直在棂月身边，她很要强，可是她很脆弱，只是表现得很要强罢了，不让人看穿。”

“我知道了，我会的，多谢你如此信任我，跟我说这些。”姜芙淡淡的道，但是不似平常对待襄儒的淡，而是骨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温柔。

“我们相处这一月来，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愿意将棂月分给你一半。”柳陌灵红着脸颊道。

“恩？”姜芙突然悟出，“所以你……”

“不不不！”柳陌灵连连摆手，“不是的，我对棂月是很单纯的，她是第二个对我如此好的人，甚至为了我，不惜与离魂宗为敌。”

“她就是我的姐妹，我这辈子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