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叹了一口气,给唐擎回了个电话:“人已经走了,唐擎,我看楚辞好像一点都不信鉴定结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这样做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回去了就行。”
唐擎没有解释。
楚辞回到阮家,楠书在隔壁院子里浇花,自从阮瑜林去世后,她第一次看到楠书从房间里出来。
“楠书。”
楚辞站在院子外面喊了一声。
楠书抬头,见到楚辞,微微一笑:“回来了。”
楠书就像在家里等候的家人,当她带着一身疲惫回来时,他总会带着微笑迎接她。
“回来了。”
楚辞勉强扯出一抹笑,她看了眼院子里的花:“花开的真好,能在这个季节让花儿开的这么好,需要一番心血。”
“花开的好不好,关键是看肥料,还有拿什么浇它。”楠书意味深长地掐了一朵花,放在鼻尖闻了闻:“挺香的,要不放一盆到你房间,这花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近来她确实休息不好,常常失眠。
“可以拿一盆。”楚辞瞄了一眼楠书浇水壶,壶嘴旁边有红色的液体,像鲜血一样。
“楠书,你这用什么水浇的。”
“自己调的。”楠书将浇水壶放在脚边:“要不晚上在我这里吃饭,我下厨。”
“好啊。”
楚辞也没有心情一个人吃饭。
楠书亲自下厨,楚辞就在旁边看着,喝喝水,与楠书闲聊,她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心情了。
想起亲子鉴定,楚辞问:“楠书,我听忠伯说,当初你与姐姐一起骗了我,鉴定结果是假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楠书煎牛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了眼楚辞,又继续手里的动作:“嗯,你姐担心你被一个孩子拖累,毕竟那会唐擎也不太正常,小辞,知道这事不该瞒着你,可当时我们还是选择了那样做,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姐姐还活着,那我还能怨怪几句,可现在,我倒是想怪罪,却已经没有人了。”
楚辞想起阮瑜林的死,始终意难平。
楠书欲言又止:“小辞,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到底为什么自杀?”
闻言,楚辞心里一沉:“警方那边的意思是姐姐最近压力过大,社会舆论让她绝望,所以才会想不开,而且她出事之前也来找过我,她确实快被压得喘不过气。”
楠书将煎好的牛排端上桌,又拿了瓶红酒倒上:“先尝尝。”
楚辞坐下来尝了一口,她一直心系着楠书刚才说的话,这还是阮瑜林死后楠书第一次跟她谈起阮瑜林自杀的事。
“楠书,你对我姐自杀的事有什么看法?”
楠书小小喝了一口红酒,思忖着说:“我觉得你姐不可能自杀,她是我见过生存意志最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