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青到嘴边的话,又顿了顿,咽回去了:“毕竟都是一家人,都姓阮。”
楚辞总觉得阮玉青话里有话,却也没有多想。
“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辞急着离开,并不想跟阮玉青多话。
阮玉青看出楚辞有事,也没有再耽搁,自己往医院走了。
阮玉青直接去住院部,她今天来看一位朋友。
大学时期,两人是最要好的朋友。
“今天好点没有。”阮玉青关心道。
“好多了,你别往我这里跑,小心你老公知道了吃醋,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
阮玉青很久没有看到顾之舟了。
“你放心,他不会误会。”
顾之舟哪里会在乎她跟什么人来往。
上次离婚的事儿吓得顾之舟出差去了,之后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阮玉青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
到了家,阮玉青就让保姆去做别的事儿,她来带孩子。
幸亏有孩子陪着,否则她怕是撑不过来。
丧偶式婚姻,阮玉青后悔嫁给顾之舟了,却不后悔生了这个孩子。
网上近来流传着一句话,不管嫁给谁,都会后悔。
阮玉青一下午都陪着孩子玩,她天天忙着上班,难得有假陪着孩子,等孩子睡着了,她还舍不得放下,抱着孩子,不知不觉就落了泪。
门外突然传来保姆的声音。
“先生,你回来了。”
阮玉青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之舟回来了吗?
他还知道回来吗?
消失了这么久,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阮玉青把孩子放下,抹干眼泪,心里的怨恨滋生,她打开卧室门。
顾之舟果然回来了,许久不见,她差点认不出他了。
顾之舟整张脸都黑了好几个度,蓄起了胡子,没有了穿着白大褂斯斯文文的样子,反而多了一丝野性。
“青青,你在家啊。”顾之舟扬声对阮玉青笑了。
他仿佛不是出去了很久,而是只不过出门一会儿,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阮玉青心里的火气那是蹭蹭上涨,地上大包小包放着顾之舟带回来的东西,都是些露营的设备。
原来这些日子,顾之舟是去野营了。
“顾之舟,你把这当什么了?旅馆酒店?”阮玉青十分气愤,她本来已经说服自己,不要生气,没必要生气,可看着顾之舟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喊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青青。”顾之舟当然看出阮玉青生气了,他支走保姆,然后走向阮玉青:“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像个懦夫逃了,抱歉。”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懦夫,顾之舟,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跟你谈,我现在只想离婚,只想你永远在我眼前消失。”
阮玉青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在吼。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顾之舟在回来之前,他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