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正这么说,宁梦烟更是泪水婆娑双眼,立即燃起了希望:“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无所谓……”
萧正深深的叹口气:“梦烟,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无所谓,可是宁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呢?他们能和你一样无所谓,能拿自己的前程全部押在我身上疯狂的赌一把吗?他们不能,你这样等于害了他们。梦烟,你冷静一点好吗?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你和我在一起,是,你能开心,你能快乐,但是宁家其他人呢?他们不能啊。如果我这样做,那么我就显得太卑鄙了。虽然我萧正不是什么好人,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我也做不出这么卑鄙的事儿。”
说到这里,痛苦万分的萧正,一仰脖,又干掉了杯中酒。
他给不了宁梦烟任何承诺,也无法给宁梦烟披上嫁衣,所以他不敢给了宁梦烟希望,然后留下的是绝望。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一会儿,宁梦烟双眼中立即射出精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死死的盯着萧正说道:“萧正,为了你,我可以脱离宁家,我可以求爷爷将我逐出宁家,我的死活和宁家无关,我的一切都和宁家无关。”
萧正再次怔住了,宁梦烟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哪个男人不会被这样的深情感动呢?
一时间萧正开始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宁梦烟。他真的动心了,人生在世能遇到如此痴情于你的女子,夫复何求?
此时萧正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情感,一个是理智。
只内陆代表情感的女声说道:“萧正,有这样的女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等什么,你有什么好等的,接纳她……”
立刻无比严厉,代表理解的霸道大叔说道:“萧正,你不能这么做,你连你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你接纳她怎么办?你给她什么?你只能给她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伤心……”
情感女声:“萧正,她很爱你,这样的女人可是可遇不可求,如果你错过了,你将会包抱憾终身,快,将她拥入怀中……”
理智霸道大叔:“不行,萧正,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抱,日后她就要面临无数的危机,甚至她的家族都要跟着你过风雨飘摇的生活……”
两个声音吵的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萧正立刻感到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立即朝着身体蔓延,痛得萧正那面部的肌肉扭曲到了一起,额头上在这一刻也布满了冷汗。这股疼痛让他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此时萧正的呼吸变得急促,狠狠的摇了一下头,像是在消除那份钻心的疼痛,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萧正越是这样刻意的去压制内心中的疼痛,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知不觉中,萧正双手已经紧紧的篡在了一起。一脸痛苦到了极点的神情。
此时萧正很想告诉宁梦烟,不是我不接受你,不是我对你绝情,而是那份责任死死的将他给束缚住了。他怕自己接受宁梦烟,自己给了她一时的光明,却给她一世的黑暗,一生的痛苦和煎熬。
宁梦烟此时也感受到了萧正脸上的痛苦,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立即出现了紧张:“萧正,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萧正那一脸狰狞而又痛苦的神情,宁梦烟的内心中充满了害怕,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听到宁梦烟这么说,萧正深吸一口气,随后拿起一旁的酒瓶,猛的喝了起来。
宁梦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一脸的温柔。
喝完酒,萧正才开口说道:“梦烟,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接受你,可是我又不敢,你不是江婉莹,她不像你这样拥有显赫的家世,你也不是杜嫣,她可以无牵无挂,可是你不一样,你拥有者显赫的家世,在华国同样还拥有者显赫的地位……”
宁梦烟在听到萧正话后,只感觉闷雷在耳边嗡嗡作响,这是在拒绝吗?!宁梦烟呆滞的坐在那里,至于萧正后面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进耳中。
过了好长时间,伤心的宁梦烟才回过神。她一脸悲痛的对萧正说道:“你还是要拒绝我是吗?”
看到宁梦烟生不如死的模样,萧正心中也是异常难受,但是那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告诉她,此时真的不能接受宁梦烟,就算接受也不应该是此时。
萧正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的对宁梦烟说道:“不是,我没有拒绝你……”
宁梦烟在听到萧正这么说,那张苍白的脸上立即焕发出了光彩,声音充满颤抖的萧正说道:“那……那你是就是接受我啦?”
“梦烟,你听我说。”萧正望着宁梦烟说道:“我现在在面临什么局势,你心中也清楚,说不准那天我就很有可能会死……”
“萧正,我……”
“是,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萧正再次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能给了你希望,然后给你了绝望。”
听到萧正话后,宁梦烟那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忍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而下,他是在乎自己的,他不是对自己绝情,而是怕自己绝望。
这样一想,宁梦烟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她认为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但是随后萧正话,将宁梦烟给推进了万丈深渊中:“所以,梦烟,我现在不能接受你。”
宁梦烟闻听,立刻淌下了两行清泪。
“梦烟!”
宁梦烟对着萧正凄然一笑,打断道:“萧正,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希望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只是一个被爱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我只希望自己人生能留下最精彩的一段回忆,希望你能成全我……”
萧正闻听,心头猛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而这时宁梦烟已经将那披在身上的外套给缓缓拿掉了……
与此明珠大厦的总统套房中,宋晰月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憔悴,而在宋晰月的身边则是坐着叶天婵,脸上充满了苦涩。
“月月,你是故意让萧正和宁梦烟待在一起的对吗?”叶天婵对宋晰月轻声问道。
听到叶天婵这么说,宋晰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怎么了?”
“你这样不等于是……”
宋晰月叹口气说道:“叶天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梦烟真的很可怜。她一直在付出,一直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卑微,甚至在爱情中,她靠的是施舍,这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说句一点不为过的话,我只是比梦烟命好一点,如果当年不是我哥哥的原因,你以为萧正会娶我吗?会和我在一起吗?他娶的绝对不是我,应该是苏澈,她才是萧正最爱,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但是我能感受的到,我宋晰月比不过苏澈。”
虽然萧正从来没有提起过苏澈,但是宋晰月能感受到,苏澈才是他最放不下的女人,才是他内心中最爱的,她宋晰月最多也就是排在第二位而已。
毕竟是萧正先辜负的苏澈,是先对不起的她,苏澈就犹如一根刺一般,深深的刺在萧正心底,永远也不可能拔出来。
“他对我好,其中有爱,也有责任,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老婆。”宋晰月深吸一口气,对叶天婵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哥哥的原因,恐怕我现在和梦烟一样,在这场爱情中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乞讨者,一切都要靠别人的施舍。”
“无论是我,还是梦烟,或者是其他人,我们都在爱情中早已经败了,败给了一段来不及参与就已经结束的感情,我们都败给了同一个女人。”宋晰月满脸苦涩的说道:“而且梦烟比我认识萧正还早,爱上还早,如果爱情中有先来后到的规矩,我不过是后者而已;再说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
她宋晰月能因为杜嫣当一次傻子,就可以因为宁梦烟在当一次傻子。
叶天婵此时内心一片苦涩。宋晰月说的没有错;如果爱情是场战争,那她们都败给了苏澈。
而这还是苏澈没直接参与战斗的情况下,否则估计连宋晰月都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