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条信息，他的尽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别人不知道所谓的天才、资质是怎么回事，但秦天却明白，不论悟性、根骨、机缘，这些玩意儿都是虚的，因为包括实力在内，一切都可以掠夺。

凌太虚既然能在三千年前，力压整整一个时代，遮盖住所有天才的光华，他的气运简直强到极点。

就算他的天赋才情，只算中人之资，但击败无数天才，掠夺了他们的气运，又建立启天圣国，励精图治，甚至可以说，哪怕就算他屠了几座城，有人道气运加持，飞升天界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偏偏他却失败了。整整三千年过去，如今早已成为冢中枯骨。

“这个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布下的？”

三千年前，他刚刚证得天帝之位。两千年前，修为达到巅峰。一千年前，独战百万妖族身陨。

若是这个局，真能追溯到几千年前凌太虚那个时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望着几百里外，那越发引人注目的紫气华盖，秦天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那就是——只要过去，一定能找到线索！

“也罢，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带着朱雀，秦天深吸一口长气，就这么迈着步子，缓缓朝视线尽头处，那抹耀眼的紫色气柱走去。

和其他人相比，他并不急。

异象未散，这表示“启天洞府”尚未出世。

既然如此，过去太早也是无用，反而还容易被强者交手余威所波及。

然而，秦天所没有预料的是，三百里、二百里，越是往前走，距离“启天洞府”出世之地越近，虚空中的灵气，也越显浓郁。

到了最后的百里之内，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水汽扑面而来，灵气已经完全雾化成烟。

想当初，他在幻空山映雪峰时，也曾施展手段，将灵气化作薄雾，但若剖开来看，那时的灵雾，其中灵气和空气的比例，只是一半一半。

可如今眼前这片水雾却不同，它几乎已经把空气全部排去，只余下浓郁到令人发指的灵气。

刚一接触到这片灵雾，秦天脸色陡然立变：“哪怕天界排名前五的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算计的意味，已经越发明显。

这还只是百里之内，若是核心区域，又会是何等光景？

就算那凌太虚在三千年前，是人间最强者，但他终究度雷劫失败，未能飞升天界。

没飞升，那就只是人，不是神。

“只是留下一处洞府，便能在人间闹出这般气象，凌太虚……我对你当初为何度劫失败，可是越来越好奇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心中略有怀疑，那如今看到这番气象，秦天可以断言：三千年前，那位得到自己秘藏，并奉自己为师的凌太虚，绝对不可能扛不住雷劫。

既然能扛住，偏偏又失败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