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吗……洛松儿，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洛松儿手上的动作一僵：“你到底……”

秦狠狠攥住她的手：“虽然你给我看了诸多画面，但那些记忆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犯了一个大错，相当于界地人三座之首的圣人境界，拥有窥知真相，通晓弱者过去未来的能力。

“哈哈，你有点迟钝啊，师父。”

洛松儿往后退了几步，“这件事情是三界最大的秘密，我知道这个秘密这件事情也是第二大的秘密，除了咱们之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秦知道此女对焚用心良苦，动不了怒火：“洛松儿，你是妖族圣女。”

“那又怎么样，你是妖族的妖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那个半死不活的半步妖尊滚出第十层。”

洛松儿又是苦笑又是自嘲：“我以为你真的回来了，当年你亲口跟我你将古妖城改名为焚城后，就自斩了一刀，只剩下了自己名为焚的记忆还有那份星辰诀。”

“我那时候懵懂无知，哪里知道杀我先祖的人居然和他们的尸骸一起掉入了妖界。”

秦深吸一口气：“你那时候没有杀我，但现在你有那个机会。”界、妖界，是不死不休的宿敌，焚或许是洛松儿的师父，可惜秦并不是。他是镇守界最高层龙宫的守护者帝秦，是整个界不朽的传奇，亲手镇杀千万妖族

。洛松儿摇摇头：“你现在只要一声你名为焚，刚才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听过。你可以再次成为妖尊，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妖界，妖界至尊的头衔，甚至包括

我在内，都可以成为你的所有物。你只需要撒一个谎来哄哄我，好不好？”秦心情复杂无比，面前这个女子是他自斩一刀后的得意弟子，她和妖尊亦师亦友，甚至萌生情愫，按理她与试图入侵界的那批妖物相隔数百年，没有多大关系，那

份仇恨也无法搁置到她的身上。“我不知道当年是如何自斩一刀的，现在我是凡人秦，帝已经死了，焚也死了。你是妖族的圣女，而我是一个凡界修士，可我终究会回到界去，而不是留在妖界。

”

焚死了，帝也死了！

这才是事实，秦自己心知肚明，记忆存在与否跟他是谁没有关系，对于界来帝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对于妖界来妖尊焚飞升了，那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洛松儿咬着唇：“我听你回来了才特地过来见你的，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我若我是焚，你就真的相信？”

“至少你愿意骗我！我也愿意骗我自己！”女子的声音近乎咆哮，一条巨大而蓬松的尾巴也从裙下探了出来，崩得僵直。

秦笑了：“你果然是只松鼠妖，我听松鼠的心智不高，即便成精也很是真。”

“不想那么多未见得是坏事，我能踏入圣人境界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惜我能窥见的过去未来太过狭隘，连创造一个未来都做不到。”洛松儿明白了秦的立场，无可奈何，“你不肯自斩一刀，只能我来帮你，妖界需要的是妖尊，你不这么做对你我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