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神情从放松懒散，变得恭敬有加。并丝毫不敢释放灵气，而是以凡人的姿态快速来到韩土与顾启的面前，拱手道：“见过两位尊主。”

“不用理会我们。”

“是。”

说完，那些人便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与百姓无异。

“出门在外，这些魔修或多或少能够提供一些帮助。至少，他们的消息会比较灵通。”

曾陵虽然表面贫困，可实际上，这里的魔修却生活的非常不错。时不时的，还能够截杀一些正道修仙者。而准备上好的空房，便是他们的手段之一。

等到有尊主级的魔修到来时，他们便会将这些房子提供给前者做临时落脚的地方。

“顾兄，上古凶魔，是真实存在的吗？”在临近房间之际，韩土突然开口问道。顾启则面露微笑，随后解释了几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这世上未必有仙，却一定有魔。”

韩土点了点头，类似的话语他的确从先前那八字男子的口中听到过。

“对于修仙者而言，其实元婴期便已是尽头，至少那些所谓的元婴期老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修炼方向是什么。而就算真的有仙，也都已飞升仙界，并不在这尘世间。但魔却完全不同，他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从上古凶魔所留下的一滴灵力便可以证实。那只是手指甲大小的一滴灵力，却强悍到就连元婴期的老祖也无法将其炼化，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韩土眉头微皱，随后问道：“那视仙会所拥有的一丝仙气又是什么呢？似乎有让所有法器，或者法术失效的能力。”

“那只是虚假的仙，虚无缥缈的仙。所谓的一丝仙气，或许是元婴期大能所伪造出来的东西吧，至少他们并没有能够证明仙真实存在的灵力。韩兄既然有这样的疑问，那应该已经和视仙会的家伙打过交道了吧？当时的你太过弱小……”

“但现在，只要你能熟练使用这一丝魔气，那视仙会的修仙者，对你而言，便再无威胁。”

“哦？”对于韩土而言，这倒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这么说，顾兄会教我使用魔气？”

顾启推开房门，摇了摇头。

“不会，使用魔气的方式，就连那些元婴老祖也没有明确的方法。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只有在你的阴暗面被激发的时候，魔气才会浮现。”

一时之间，韩土也无法确认自己的阴暗面究竟是什么。至少在前辈们所总结出来的规则之中，冷漠并不是其中之人。

“顾兄的阴暗面是？”

“是愤怒。”

“愤怒？”这个回答倒是让韩土很是诧异，在他看来，顾启的性格算是非常好了，至少以他所见，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和风细雨。

“只是在有时候会这样。”

当得到这个答案后，韩土的思绪瞬间便回到先前最后与顾启见面的那一刻，以及对方所流露出来的愤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