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男人说得掷地有声，声音硬邦邦的，每个字都是从牙齿里蹦出来。

“好好好，你不爱听不说就是了，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不舒服就和我说。”

她没有学过医，甚至为了早点赚钱荒废了学业，对着张权擎的伤她帮不上什么忙。

廖大夫让她守着张权擎，时刻观察他的伤势，孟十三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有你守在身边，再没什么不舒服的。”男人似乎很享受孟十三在他跟前。

孟十三歪了歪脑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怎么傻里傻气的？”

张权擎拉着孟十三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真的，在战场上的时候满是碎石的地上都睡过，这已经是极好的了，娘子心细，垫了棉衣，不硌人。”

闻言，孟十三才松了口气，然后又道。

“你变了许多。”

“哪里变了？”

张权擎微眯着眼，活像是粘着主人要主人顺毛的狗狗。

孟十三思索了片刻，认真回答：“和才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的你截然不同，好像，也就只是对着我的时候不一样。”

张权擎性格内向，在人前少言寡语，加上上过战场，养成人狠话不多的性子，看起来更不好亲近。

他对父母尊敬，但哪怕是在最亲近的家人面前也少有露出笑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