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敲了敲水烟袋问，孟十三几乎是喜极而泣，捂着嘴指着康康：“爹，娘，小姑子，康康也会说话了！”

张权擎把康康抱起来逗弄，张全激动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快步走过来瞧。

康康见有人凑过来，好奇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断地喊“爹爹”和“娘”。

张全身为教书先生，见自家孙孙如此早慧，乐得合不拢嘴。

这下李秀琴等人都围到康康面前，白凤娥说的那些都被众人抛诸脑后。

“好，真是好，不愧是我张家的子孙！正好这几日学堂放假，我可以在家教他们两个识文断字。”

张全激动地胡子直抖，随后有些嫌弃地看向还不会说话的满满。

“女娃娃到底是不比男娃聪慧，到现在还没学会说话，如今也都快半岁了。”

张全言语间完全不掩饰对满满的嫌弃，就差直接说“真是无用”。

不过他现在说的，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孟十三把满满抱在怀里，笑道：“爹也说了，孩子半岁不到。”

说完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野梨子啃了一口。

“会说话是天赋异禀，不会说话也正常，满满是三个孩子里生得最晚的，先天有些不足不是很正常？父亲识文断字，这难道不懂？”

说到懂和不懂这个问题，就是往张全的心口上扎刀子。

张全横眉冷竖，冷声道：“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语气？不过是个天资不好的孩子，值得你这样维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