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东西容易，要解释出处则难。加上之前睡衣的事情已经让白凤娥闹了一回，孟十三不想再惹麻烦。

说起看书张轻晴就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

“那些枯燥的诗文，谁看的进去，我读了有什么用，当今世道又不允许女子去参加科考，这些圣贤书我念了也是白念。”

孟十三敲了一记少女的脑门：“当今世道虽然不允许女子科考，但多识字不是坏事，来日指不定能成为你谋生的本事，你，想不想做女教书先生？”

女教书先生？

张权擎与张轻晴的目光都落在孟十三身上，带着些探究的意味，孟十三亦拧起眉头。

“怎么？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不成？村里难道没出过女教书先生？”

被她看着的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孟十三嘴角一抽，面色严肃地站起身。

“总之多学知识对你没有坏处，你记住我这句话即可，知识改变命运，这是不变的真理。”

在这个时代，没什么比学识更加重要。

他们之所以不让女子学习知识，大多无非是认定女子只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本来就是不应该的。

孟十三这番话在张轻晴他们的认知里是大逆不道、是胡言乱语。

可张轻晴觉得这番话比其他人说的任何言辞都要可信，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信服。

“好，我记住了。”张轻晴认真地点了点头，把早上没舍得吃的糍粑给了孟十三。

是夜。

三个孩子在炕上玩累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小褥子上睡觉，不用孟十三操一点心。

孟十三把头发散下，在模糊的铜镜前把头发梳顺，回头就看到张权擎坐在炕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孟十三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嗯？我脸上有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