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的问题让朱瞻基有些尴尬,正好太子妃过来了,就说道:“婉婉这是想孝敬她皇爷爷,就去烧火,做什么叫花鸡,结果……”
“咋就那么傻呢?”方醒晕乎的道:“要叫花鸡直接和我说啊!在方家庄做好了送来,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这是想干嘛呢!”
朱瞻基和太子妃相对一视,都有些说不出口。
“陛下有旨意,东宫可开……”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吆喝,方醒若有所思的道:“那丫头……”
东宫的提前解禁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其中以纪纲最为震惊。
“这是谁的手笔?”
朱棣这人的脾气火爆,而且做出的决定很难更改,所以纪纲才会这般的吃惊。
“大人!我要杀那个方醒!我要杀了他……”
正想着皇帝这番变化的原因所在,纪纲的眉头一皱,看着冲进来的庄敬说道:“你可是疯了吗?那方醒刚刚北征归来,你这话若是被人听到参一本,腿都给你打折了!”
“大人,你看!”
庄敬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他放开手,指着自己的左脸嘶吼道:“这就是那个家伙抽的,还是在正阳门外,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这话带着些逼宫的味道:若是属下被人欺负了你纪纲不管,那以后这人心可就散了哈!队伍也难带了哈!
那道鞭痕此时已经呈现出青紫色,但纪纲只是瞟了一眼,问道:“方醒为何抽打你?”
“为了……”
庄敬梗了一下道:“属下中午在正阳门巡查,结果看到方醒带人打马准备进皇城,就拦了一下,可方醒却用马鞭抽了我的脸……”
“大人!这一鞭不单是抽在了属下的脸上,也抽在了咱锦衣卫的脸面上啊大人!”
庄敬跪在地上,大老爷们的居然哽咽了起来
。
锦衣卫横行一时,还没有谁敢来招惹。可偏偏遇到了方醒,不但是庄敬吃瘪,连纪纲自己都为此挨了二十棍。
纪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的道:“谁让你去看守正阳门了?”
庄敬正准备解释,可纪纲的打击接踵而至。
“狗拿耗子!”
正阳门里就是皇城,纪纲再牛笔也不敢说自己有到那里看门的权利。
不过既然方醒动了手,锦衣卫当然得趁机闹一回,也顺便报纪纲上次被仗责之仇。
“罢了。”纪纲摆手道:“方醒既然敢动你,那就是在挑衅我,本官即刻进宫。”
庄敬没想到一向冷酷的纪纲居然会为自己出头,顿时就抬头感激的道:“多谢大人,属下此后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那张鼻涕口水糊满了的脸,纪纲厌恶的道:“你且回家休养几日,不着急回来。”
要是让他天天看到这张恶心的脸,纪纲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在那完好的右脸上补一道青紫色,这样看着会协调许多。
等庄敬感恩戴德的走了,纪纲才叫来王谦,交代道:“你且去正阳门处,让那些看门的人别乱说话。”
王谦心领神会的道:“属下明白,今日我锦衣卫拦阻违禁冲击皇城者,却被此人蛮横打伤,此等恶行当上达天听,让陛下看看我锦衣卫的忍辱负重。”
这话把庄敬先回来告状说成了是忍辱负重,让纪纲不禁点头道:“你很好,就照着这番意思去办。”
纪纲想了一下后,就带人去求见皇帝。
“陛下,纪纲求见。”
朱棣正在审核着北征的功绩,闻言就随意的道:“让他来,婉婉如何了?”
大太监急忙出去找人探问,在门外时和纪纲打了个照面。
“哼!”
纪纲冷哼一声,昂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