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伯方醒昨日殴打了吕震,都打趴下了!
吕震的家人马上就在皇城外喊冤,顿时这声势就起来了。
……
“这是谁在攀诬?”
朱瞻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诬陷方醒,让群臣也是暗自腹诽。
方醒殴打官员的黑历史简直是罄竹难书,有离京时为了立威、有回京时遇到有人说自己的坏话而饱以老拳……
这人就是活生生的行走的暴徒啊!
杨荣虽然不愿意掺和这事,但此时也不得不出来建言。
“陛下,众口悠悠,要不让刑部的人去看看吧。”
朱瞻基点点头,这个是程序,哪怕他再不相信,也得要走一遭的程序。
……
“吕震昨日对我很亲切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吕震去了,解缙也有些伤感,不过却不是伤感吕震的离去,而是觉得自己也垂垂老矣,怕是时日不久了。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看到离去,看一个他们的心中就会多一分萧瑟,看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沉闷和孤僻。
“老夫居然生出些萧瑟之意来,哎!真是多愁善感,为赋新词强说愁啊!”
解缙自嘲的笑了笑,方醒也是觉得他有些多愁善感了,就说道:“您才五十多,我瞅着您最少还得有三十年,说不定悠悠的孙子您还能带着在院子里溜圈。”
解缙点点头,精神大振的道:“好,老夫以后每日都多溜几圈,好歹要给悠悠娶妻,哎!祯亮的眼光不好,若是悠悠以后的妻子让他们选,老夫必定是死不瞑目……”
定下目标的解缙随即就精神抖擞的给方醒分析了一下。
“吕震的儿子在等升迁的机会,他到陛下那边都撞过几次钟了,若不是他是老臣,陛下肯定要斥责一番,不过也一直没答应他。所以老夫猜测他是想和你交好,然后请你代为说项。哎!不管好人坏人,父母难为啊!”
“是这样啊!”
方醒唏嘘道:“他和我做了许久的对手,如今却是为了儿子向我低头。”
“你别去伸手,千万别去。”
解缙警告道:“你去伸手帮了他儿子,收获的不会是赞许,大家都会认为你这人城府深,在收买人心。想想,自己仇人的儿子你都肯提携一把,旁人如何?”
“除非你觉着自己有做周公的天赋异禀,否则老夫劝你什么都别管。”
方醒失笑道:“您想多了,我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若是吕震家中穷的揭不开锅,这时候也轮不到我去同情和帮一把,陛下自然会处置。所以我就在家歇息几日,好好的陪陪家人。”
等方醒出了书院,恰好碰到了沈阳。
“你倒是稀客,怎么,有事?”
方醒和他并肩走在乡间的路上,感受着秋天的静美。
沈阳却没心思去感受这些,他说道:“伯爷,刚才吕震的家人说是您害了吕震。”
“这谁说的?”
方醒觉得有些无稽:“我昨日出宫就回了家,一直没出门,我哪害他去?”
沈阳纠结的道:“吕震的随从说的,说昨日下午您和吕震发生了冲突,您把吕震给打趴下了。”
“打趴下了?”
方醒觉得这真是无妄之灾。
沈阳点头,认真的说道:“吕震的家人认为是您打伤了他,多半是暗伤。”
“可我不是高手啊!”
方醒觉得这事真的是奇葩了。
沈阳要回去了,临走前说道:“陛下说是无稽之谈,可终究要查验一番,刑部的人已经去了吕家,您……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