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体迅速摇摇头,乖得像听话的孩子一样,不过赵章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在自己礼部侍郎的官印没下来的时候,赵体有多嚣张跋扈,他可算是见了一回,此时遇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太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若是我赵体能满足的,绝对不会摇头!”赵体刚醒酒,腿脚还是软的,此时被太子一吓,跌倒在地上,家里可是说好了,让自己在这纳外司郎中的位置上好好干,如此一来将来有可能执掌他爷爷的位置,赵体自然不愿意这样的好机会平白溜走,因此此刻对于赵章极尽谄媚。
赵章有些厌恶的推开靠近的赵体,说道:“说说我离开的这几天,纳外司是怎么回事?”
赵章坐在刘木匠打造的桌椅上,手指敲击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着的赵体,此刻他狼狈的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我……我将我的表弟、堂弟在纳外司安插官位,将之前一些看不顺眼的全部挤走了。”赵体回忆说道,余光瞥见赵章愤怒的面孔,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毕竟赵章才刚离开,自己就给纳外司的大小官员下了马威,对于赵章着实抱着歉意,当然这是赵章那里有了自己的把柄,“不过,我对那些离开的官员也挺好的!”
赵体抹了把冷汗,定定地看着思考的赵章,嘴里突然感受到一股干涩,他指着其中一个表弟道:“表弟,给我端碗水来!”
对于酒爵,赵体见过,不大不小,但是现在他只想用冰冷的水将内心的紧张驱散,将糟糕的事情化为烟云,将内心的这股昏沉感散去,让自己不至于在醉酒的时候随意做出决定。
“唯!”被赵体看的表弟立刻跑开去给表哥找水去了。
而赵章也没有阻止这种行为,而是等到那位表弟将水端过来,一把夺过,让自己的亲卫也去找了一个碗,看着赵体道:“听说醉酒的人爱说实话,你还是先给我说实话吧!”
“水~”赵体看着碗中的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的水,不禁咽了咽口水,可能是嘴太干了,一股灼烧感自胸中蔓延。
“要水可以,接着刚才的情况说下去!”赵章端起另一个碗,在其中倒了一点点水,看着赵体道:“实话实说,这点水就是你的了!”
“我把其中一部分人赶到了司丞那里,他们之前既然能在行人当中成为佼佼者,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到那司丞处也不算埋没了他们,再者兔子急了还咬人,我总得给自己留点退路不成?”赵体耷拉着脑袋,说出这些话,口中的干涩越来越重,他伸手就向着桌上的碗抓去,可惜比不上赵章的手速,在他还没碰到碗之前,便被赵章狠狠地拿开。
“水!”赵体半带着委屈,半带着愤怒道,自己分明将话都说出来了,还不让自己喝水。
“喝吧!”赵章将碗递过去道:“我没准许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做。”
“渴!”赵体简单说道,接过碗,没有听见咚咚咚的声音,赵体刚润了下嗓子,陶碗便空了,若不是赵章在他旁边,他都忍不住将碗砸了。
最终,赵体还是冷静地将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继续道:“还有一部分人比较顽固,说我这官位是买来的,说公子……说……”
“说我什么?”赵章好奇地问道。
“他们说公子一定会回来的,他们……”赵体摇摇头,试图使自己变得清醒,能够更加自如地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