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了!”公孙衍拍手称道,“大王牵头做这伐秦的盟主,若是能攻下秦国的土地,大王将其全部分配给诸侯,甚至齐国也有份,有了土地和人口的诱惑,大王还怕人心不齐吗?”
韩仓攥紧的手放松,他看着公孙衍,咬着牙不满地说道:“你是说要我做伐秦的盟主?”
韩仓的话语里透露着虚弱,仿佛这秦国是噬人的猛兽一般。
“对呀,秦国……”
“你觉得秦国一定会攻击韩国?”韩仓突然打断公孙衍,道:“这不过只是赵君的一面之词,他还未称王,又何来的远见卓识?在秦韩边境加派点士兵,注意秦国的动向,至于结盟,暂且不论!”
韩王仓到底是一国之主,而且还是率先称王的几个国家之一。
原本的讨论气氛不欢而散,韩王也是拂袖而出。
“这便是对秦国不共戴天吗?”公孙衍摇摇头,无论秦国是攻击魏国还是韩国,对于东方诸国都是灭顶之灾,这韩王即使不想做盟主,也可以商量呀,如此行径,哪有讨论的意思?
若是秦国真的攻来,韩国又岂能幸免。
公孙衍抬头看了一眼公仲朋,也是甩袖离开,自己五年的失误终究让许多人对自己没了重视的心思,但是作为一名谋士,又岂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自己的理念?
公孙衍将目光看向了韩仓的儿子。
爹不信,那就儿子来!
韩仓有两个儿子,太子婴和公子虮虱。
公孙衍自然将目光锁定了太子婴,至于公子虮虱,不过是庶出而已,若是不出意外,太子婴便是以后的韩王。
不过公孙衍并不是神算子,他却不知道这太子婴明年便会被送去秦国当质子,于公元前三百年逝世,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明天开春,公子咎横空出世,他还不知道的是公子虮虱在楚国娶了个女子生了个儿子,叫韩非!这些都是未来,公孙衍毕竟是谋士而不是神棍,哪里知道那么多。
只不过此时太子婴受宠万分,也无怪公孙衍会以为太子婴会是未来的君王。
这太子婴似乎颇有些太子章的味道。
当然太子婴似乎体弱多病给病死了,这点与赵章倒是有所不同。
谋士分为两种,一种叫义士,一种叫独士,亦叫毒士。
比如三国时期的贾诩,便是毒士的一种,郭嘉便是义士的一种。
毒士和义士都是分等级的。
公孙衍便属于中级毒士,为了心中的道义,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更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加焉?
公孙衍自王宫出来,便是直接奔向了太子府,至于目的,自然是非常明显,和太子聊天,增进友谊,实际上这是他每日要做的事情,也是韩王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