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是一门古代礼法上很看重的一件事情,君王一般会讲究一个天人感应,即春勃发夏兴隆秋肃杀冬灭绝,这一套自然规律同样印证在普通的人事上,即一般对于罪犯的斩首行为会在秋冬进行,除去那些没有办法非得当时进行的刑处,便会当时进行。
对于巨鹿县大圄的刑徒,他们既然能被关到这里,就说明他们的行为不是非常天怒人怨,必须当场执行死刑,而且死刑的位置之前在中牟,现在的位置在邯郸。
“有辱斯文!”台下有文人面怀愤怼地瞧着赵章和几位刑徒,无章程,无礼数,此种荒谬的行事不敬天神,不拜圣堂,当真是无法无天,难道这便是赵国的钦差么?
“杀鸡儆猴?把吾等当猴,真是当不得人子!”有些文人差点被气晕过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情,大家都好好地在你的巨鹿县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游客,你怎么能叫我们猴子呢!
“竖子不足与谋!”有些文人叹了口气,看着台上年轻的身影,一时间对于在赵国任职充满了绝望,不尊礼法,不尊时令,这样的钦差是好的钦差么?为何如此粗鄙的人会被派出来担任赵国的钦差,当然这是一些还不知道赵章是太子的身份,知道之后他们会更加绝望的。
不过,任他人如何想,赵章都有自己的想法,欲要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赵章看起来并不是多么的疯狂,但是他的行为在某些时候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两个字:疯狂。
正常人谁会在夏季还未到来时,斩首刑徒?
看着额顶的午门二字,很多人对于台上的赵章都充满了一阵恶寒。
“将此子拖出来!”赵章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刑徒,面上充满了冰寒,叫罢,他笑盈盈地看着场下诸人,道:“接下来的场景可能过于血腥,希望诸位能把小孩子的眼睛捂住!”
充满笑意的嘴脸,加上这带着调侃的话语,大家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丝颤抖,不过既然台上的钦差说了要捂住孩子的眼睛,很多人便照做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在赵章的安排之下,赵章要做的事情逐渐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此法吾叫他五马分尸!”赵章看着场上四匹马和那名刑徒的身体已经连接到一起,四名骑士拍着马脸,安抚着马儿的情绪,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很明显了。
“钦差不可,此举有伤天人。”台下,一老翁突然站出来,他哀嚎着说道。
当然,场面还是非常混乱的,老翁的声音有没有传到赵章的耳朵里就不知道了。
“驾!”随着赵章一声令下,那四匹本来温和的马儿骤然发难,而驱赶他们的骑士也是一咬牙,面上一狠,将手中的长鞭抽在马身上。
那名被吊在当空,一脸颓废的刑徒在这一刻骤然清醒了,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将眼睛转到右边,看到了一条腿,一只手,将眼睛转到左边,看到了一条腿,一只手,接着自己便成了人彘。
不过赵章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将这名刑徒制成人彘,他看着那名刑徒从不断地抽搐到安静下来,声音从高昂的嚎叫到沙哑的嗓音,最后到安静下来,血,一直在流,就算是台上的骑士,作为赵章命令地执行着,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胃里不断地翻滚着,他们的脸色很难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四人合力杀死了这刑徒。
“造孽啊!”一名老者见到台上场景,登时眼泪大冒,整个人悲戚地哭喊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晕了过去,像这样的老人还有很多,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