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温和,这次绝对温和。
大家在下边看了半个时辰,那屋中的刑徒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赵章也是坐在那里,看着下边的民众,有衣着华丽的,有衣衫褴褛的,为何衣衫褴褛的不为生计奔波而也要看这出好戏呢?赵章很迷惑,于是他便问了出来。
“那位老农,说的就是你,别往后躲!”赵章眼睛看着他,那位老农顿时慌了,他想要逃走,可是摩肩接踵的人群让他无法撤退,而且在赵章指着他之后,他周围的人迅速躲开,将其暴露出来,那位老农更慌了,向人堆里扎。
“你的模样孤已经记住,若是再往后躲,孤明日便去你家!”赵章发出威胁的声音,那位老农算是认命了,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赵章。
这个时代,是没有跪拜之类的习俗,但是礼不可废,按照分封制的阶级思想,平民的地位低到尘埃里,他不敢直视赵国的太子,因为太子很大,大到去了自己的家里,自己可能会被诛九族。
“你着装如此简陋,衣不蔽体……”
赵章话还没说完,那位老农便瘫倒在地上,面上一阵灰白,他呢喃道:“这……这”
“为何会有心思来看今日处刑之事!”赵章直勾勾地看着老农,见其不说话,又道:“是因为巨鹿县的赋税很低么?还是因为你家中良田百顷,衣食无忧?”
“贱民,贱民死罪,不该在此污秽太子的视听,还请太子能饶了我家中老小!”那位老农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和家中老小阔别似的,而赵章便是取他性命的阎王!
“残暴之君,赵国命数已尽!”有一位老翁看着赵章,眉头微蹙。
赵章努力挤出微笑,道:“你且细细说来,勿要言他左右!”
“……”
“若是不回答,便是诛你九族又如何?”赵章怒了。
而那位老农心中一颤,停止抽泣和沉默,他缓缓道:“贱民听闻,听闻这里处罚刑徒,便路,路过来看看,看着有位刑徒面熟,便凑近了看,不想被太子点到,醒目了些,那台上刑徒正是贱民之子,五年前因为被冤枉入圄,老小子膝下无子,这才唐突了太子,贱民,贱民……”
“既然有冤情,那么便由巨鹿县的县令帮你审理,现在该做对那位刑徒的第二件事了!”赵章呵呵一笑,便看到四位城卫轻手轻脚地抬着一个木桶进入了那黑屋当中,而赵章也跟着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那四位城卫先出来了,他们面上带着不解,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而赵章则是在那四位城卫出来好一会儿才出来,他看着杵在台上的县令,道:“审讯呀!百姓们都看着呢,你可要做一位清正廉明的好官呀!”
“好!”县令哭丧着脸,自己平日里只会狐假虎威,哪里做过这些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