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生的指正,很多文人的脸色当即变了,今日他们本不欲过来的,但是想要观看赵君纸售卖的过程的豪迈壮观的景象,因此才过来了。
现在盛景没看到,倒是因为自己之前倒卖纸张而引起了一身搔。
赵章看着刘生指出的李生和田生,对着左右吩咐道:“拿下!”
相不相信刘生说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二人的表情变化十分明显,他们想要出言辩解,但是面皮终究不似那些市井泼皮一般,毫无面皮,因此他们被刘生指出来之后,他们的脑袋里顿时宕机了,脑袋里一直回旋的话是“他怎么敢?”
其实,刘生一开始也是不敢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因为自己这一次开口而导致自己最终的残疾,毕竟贵族们的脸面被打了,想要做的事情是以牙还牙和杀鸡儆猴。
所以刘生知道自己回去之后,,面对的不是死亡的威胁,而是自己在巨鹿县的残疾,这是贵族们需要泄愤的当口,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不是在巨鹿县,她们贵族的身份都是至高无上的,而这位叫刘生的,连祖宗的礼仪都已经记不得了,关于族谱,他可能更知之甚少,因此对于这种祖上不明不白的寒士,他们觉得最好的做法就是将他的腿打折,随后丢到路上,让来往的文人和行人看到乱说话的恶果。
而刘生明知道此事,但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这么做了,他在赌,赌赵章的身边是缺人的,不是门客,便是死士,对刘生而言,纸张是改变命运的东西,自己改变命运的东西被抢走了,而自己的才学又不足以直接让自己得到那些贵公子的赏识,成为他们的门客,因此刘生知道,自己倘若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很可能这次赵君纸的遗失,自己将丧失自学成以来最大的机会。
对他而言,赵国很强,秦国也很强,但是秦国不会要他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人去当什么重要的职位,但是赵国不在乎,因为赵国有好几位将军都是胡人,甚至听说那个上卿肥义,祖上也曾是胡族的人,只不过因为胡族最大的部落要将肥氏灭绝,他们才选择了内迁。
且说刘生在这边晃神之间,那李生和田生便被拿下了,之前说要保田生的贵族面色一黑,整个人如同气球被吹起放下吹起放下一般,胸膛像是鼓风机一般距离地来回摆动,那贵族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那里生闷气。
不过要保李生的贵族面色一寒,开口道:“太子此举怕是有违道义吧!”
“如何违背道义?”
“那士兵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人,你让他羁押着田生和李生,这不是在侮辱他们吗?我听闻贤明的人不会让他的臣子受到身份卑微的人的侮辱,你贵为钦差和太子,怎么能够连这么一点常识也不懂?难道你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命令感到羞愧吗?”
“抱歉,不会,将他们收入大圄!”赵章继续说道,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地气势,而那位贵族见自己的劝说无果,也在那里生闷气去了。
不过令他们更加愤怒的还在后边,只见赵章开口说道:“因为你们二人肆意违背巨鹿县的规矩,因此巨鹿县的赵君纸不向你们二人所在的家族和个人售卖。”
“什么?”
“太子,岂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