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给我倒杯水！”

小桃诚惶诚恐的倒好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洗衣服！”

“是……是师姐，我这就去。”小桃一脸委屈，立刻去找脏衣服。

“记得用你那‘逆天’的天赋仔细看看，要是有一点洗不干净，仔细你的皮。”

小桃天天被师姐们指挥着，压迫着，心中虽然委屈，但是也不敢有任何怨恨，她的天赋弱，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好。

“对不起，我这就去。”

“对不起，我这就来。”

“对不起……”

……

一片幽深的寒水流过。在水之上渗出的寒气慢慢凝结成一颗宝珠。珠子上下浮沉，慢慢诞生了灵智。

长久的岁月演变，他经历的无数主人，他受到了人族的疯抢、背叛、废弃，甚至毁灭。

“每次看到这些记忆，真是令我痛苦啊……”那冰珠之灵喃喃道。

……

小天刚刚还在封天剑空间内飘荡着，下一刻，忽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镜子面前。

镜子里，是一片蓝天白云，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并肩站立。

“你走的太远了。”女子道。

“那你来不来？”男子问。

“你难道还不认为自己错了吗？”

“我没错。”

小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两人的脸也看不清，“这都是什么呀？”

“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会回来，还变成了这幅样子……”一个声音从镜子里传出。

小天听出来，这就是刚刚那个男子的声音。

镜子里的两人在远去，慢慢的只剩小天的映像。镜面变成了最普通的镜子。

“你是谁？”她问。

那个男人的声音回答：“一个你已经忘记，而且，也应该忘记的人。”

然后，任凭小天怎么追问，再也没有了声音。

……

镜子里是一把剑。

楚少白静静的看着它。

然后剑开始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在他周围是一个个人，剑尘子，凌风，沈琳儿，剑心子，洛千叶，雷诺，小桃，李静，齐楚，赵若阳，小玲珑……他的朋友，他的敌人，他救过的人，他杀过的人。他们笑，他们哭，他们怒，他们痛，他们要帮他，他们要杀他……

他面对自己，没有害怕，也没有掩饰，没有羞愧，也没有得意。

自己就是自己，做对过，也做错过。

……

一片紫色的雷光闪过。

镜子出现了裂痕。

“就凭这点道行还行复制本雷灵，”紫都声音傲然，“在你未损坏的全盛之时还差不多。”

……

楚少白伸出一指，点向镜中的自己。

他们相视一笑，正视自己，就是这么简单。

指尖剑气闪烁，咔！镜子破碎。

楚少白的意识回归，感到身子失重，原来他们才下坠了不多远。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发生在他们的意识中。

众人一个个睁开眼睛，表情各不相同，但他们来不及祛除心中的异样，都相继撞到了巨坑的底：一面巨镜。

咔嚓！咔嚓！嘭——哗哗啦啦……镜子破碎，镜片悬浮，飞舞，宛如闪着幽光的万花筒，每个人周围都变成了不同的空间。这些空间曲折相连，每一块都是恐怖的黑森林。

于是，众人别分开了。互相间再也没有一点感应。

锦雪儿身边是两个刚刚醒过来的人：宇深和李潇苒。

宇深一脸萧瑟，他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刀，但刀已无灵，而且出现了严重的破损。

李潇苒脸上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锦雪儿神情也很萎靡，她道：“李师姐，你的灵力怎么了？”

“被赵子熙用灵器封印了。”

“有办法解开吗？”

“可以，只要通过外在的灵力，就可以感应到，然后将其驱逐。”

锦雪儿正欲动手，却被人打断了。

“她现在帮不了你。”赵子熙突然出现，“我灵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李潇苒见到赵子熙，脸上变了又变。

“一个废人，两个女人，今天真是大收获。”

锦雪儿现在心里想到的都是那个弱小的自己，她战斗的勇气所剩无几，几乎是未战先败。

赵子熙心里最害怕的是失去灵器，现在灵器在手里，他当然无所顾忌。

“宇大哥，你起来帮我一下吧。”锦雪儿求助。

宇深只是抱着自己的刀，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他已经废了，你们不要指望他了，”赵子熙道，“如果你们现在主动投靠，我不仅不会杀你们，还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