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儿希冀着，祈祷着。

“大师兄，你答应过我，要回来的！”沈琳儿道，“你答应过，我们要一起回剑阁的！”

凌风身上是紫人之力和灵力混乱地交替出现，显然他在挣扎着。

回去？他还能回去吗？

“哈哈，凌风你不要傻了。”器元道，“在你吞掉紫人之晶，化身紫人后，一切都不可挽回了。还记得你刚刚吃掉紫人那畅快的感受吗，那才是你，那才是你想要的。”

凌风全身再次紫兽化。

气息狂暴起来。

“对了，对了，不要抵抗心中的冲动。你需要的就是杀戮，就是力量。看看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你拼尽性命保护的人，他们眼中对你只有厌恶，只有恐惧。”

“来我这边吧，人族已经不需要你了。”

“哈啊！”凌风以头撞地，将大半身子都埋进了泥地里。

他的气息平静了。

良久，他动了动，从地里慢慢抬起了头。

沈琳儿一脸希冀，师兄回来吗了？

终于，凌风那完全紫兽化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的紫色瞳孔，冷漠无情。

沈琳儿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不要啊，师兄，你快点回来啊。”

他慢慢走向沈琳儿，手中亮出利爪。

“怪物，你要做什么！”剑阁弟子纵然惧怕凌风，但此刻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害沈琳儿。

他们奔去，希望救起沈琳儿。

凌风眼神毫无波动，他猛然跺脚，大地掀起土浪，将众弟子轰散，一个个口吐鲜血。

他停在了沈琳儿面前。

“大师兄，你不认得我了吗。”沈琳儿还抱着希望。

凌风没有回应，只是慢慢举起了手，利爪闪过寒光。

“师兄！——”沈琳儿喊叫。

手落血溅，人倒声绝。

众人惊滞，沈琳儿倒在血泊中，气机已决。

楚少白面色瞬间惨白，扶着冰冷的金属牢笼，才勉强站住。他不能相信，那是凌风师兄，而且，他还杀了琳儿师姐！

“真是一出好戏。”封印中的器元对洛千叶道。

洛千叶面无表情，道：“你的趣味真够恶心的。”

“恶心？难道不是你们人族自己做的事令人恶心吗。”

洛千叶没有说话。

铮铮铮，金属牢笼震颤，一股充满愤怒，充满杀意的剑气冲天而起，如猛烈的龙卷风，冲击着那金属牢笼。

咔擦咔嚓，砰！

牢笼破碎，狂发乱舞的楚少白踏步走出。

器元的分身被可怕的剑气斩灭，一道昏迷的身影出现，正是赵若阳。在他的身下是一块金属薄片，正载着他飞向器元。

楚少白高声道：“器元，我要杀了你！”

“凌风，还不动手。”器元冷漠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凌风果真动了，周围掀起紫色的狂风，袭向楚少白。

楚少白手里闪过一道青光，落在赵若阳身上。他自己则被凌风拦下。

“你已经不是凌风师兄了，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楚少白眼神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煞气。

“楚小子冷静一点，你的本命剑气开始不稳定了。”小天急忙道。

剑尘子反复告诫楚少白，绝对不能丧失理智，绝对不能被愤怒和杀意埋没自我。一旦失控，剑气歌将会崩溃。

因为极致的愤怒会让人不顾一切地释放心中的暴戾、发泄体内的力量，那时，本命剑气就会不断分解，最终消失。虽然修者将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但他的剑气歌修行也就断绝了。

剑气歌虽然强大，但似乎是不够完美，它有着太多限制。正是因为这些限制，剑尘子才会让楚少白不断修心，不断磨练剑术。

封天剑内传来阵阵清凉之意，那是鸾凤香叶的气息。楚少白头脑渐渐清明起来，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楚少白道。

凌风像是忘记了人族的言语，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挥动双拳，杀向楚少白，每一拳都毫不留情，都饱含杀机。

“楚少白，还是你输了。”器元道，他又看向洛千叶，“你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