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如磐石！”

楚少白手中的剑飞速挥动，虽然不是施展从前的柔石剑，但效果却更加稳固。剑光快到将那毁灭光柱都分解开来，更是将每一道毁灭之光全部挡住。在剑与光的碰撞之处，宛如形成了第二层球形的屏障。

“灵力浑厚，剑意犀利，剑气坚锐，剑招快准！真是无法想象，竟然可这样挡住那光速的攻击。”衡若曦叹道。

“小姐，这个少年人的剑，在他这个境界已经登峰造极了。老身可以肯定，他之所以如此冒险，是为领悟剑意通灵。”竺祯剑剑灵传音道。

“剑意通灵？”衡若曦不相信地道，“他才什么年纪，怎么可能剑意通灵。我在化形大成的剑意上停留了那么久，才终于在他的启发下有所领悟。而化形到通灵的鸿沟宛如天堑，他虽然比我早一步进入化形圆满，但也绝不可能比我早很久。现在就企图进入剑意通灵，也太狂妄了。”

衡若曦的分析自然很有道理，但她想不到的是，楚少白确实在化形圆满的剑意上停了留很久：以他突破化形入门、小成、大成及圆满的时间对比来看的话。

竺祯剑叹息，自家的小姐，在修炼灵诀和剑法上确实是天才，以她的年纪晋升为圣王五阶，几乎是北域最强的年轻修士了。但作为灵剑的她很明白，衡若曦对剑道的领悟虽然强，但绝不是顶尖的天才。

“这个蓝头发的小鬼，就是为剑而生的！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窥探的剑道领域，他年纪轻轻就可能达到。”

毁灭光柱可是凝聚了圣王四阶和圣王六阶两大高手的灵力的强悍攻击，纵然有天御帮他分担压力，可是他依旧只能节节后退。

刺耳的长剑割裂声连绵不断，楚少白身上开始渗出血雾，那是剑光来不及阻挡而落到他身上的光柱造成的伤。

由半空到湖面，再由湖面到水下。楚少白像是被一根粗壮的光柱慢慢按进了水中。

“他虽然狂妄，也算有点本事，”衡若曦道，“我们出手。”

唰，衡若曦的身影凭空消失。

水雾漫天，湖水大量蒸发。

楚少白体内的本命剑气所剩无多，但突破的契机依旧没有出现。

“难道我的想法真的是错的？”

“楚小子，我就说你这样做行不通。剑意通灵可不是靠拼命就能达到的。”小天道。

由于楚少白的力量减弱，小天已经全部开启天御。但天御不能一直维持，楚少白必须脱身，否则肯定会被轰的连渣都不剩。

“快点用碎风，本小姐可不要陪你死在这里。”小天急的大叫。

楚少白咬紧牙关，他也快支持不住了。

“可恶！可恶！”

封天剑已经被轰击的滚烫，楚少白的右臂也早已被灼烧的焦黑。

“看来必须，用……咦？”

楚少白忽然发现毁灭光柱的威力骤减，几个呼吸间，便由粗变细，终是消失不见。

湖水愈合，将楚少白埋在湖底。

“看来是师姐得手了。”楚少白长出一口气，虽然活了下来，可没有什么喜悦。

“剑意通灵，剑意通灵，到底怎么才能通灵……”

湖面上闪着寒光的竺祯剑直直插进火坤的胸膛中，恐怖的剑气将他完全锁死，慢慢磨灭着他的生机。

衡若曦绝美的脸上挂着水花，玉手握着刺入火坤胸口的长剑，道：“看来我们的自信是真自信。”

在她身后是只剩半边身子的水乾，他的另一半身子已经全部变成了液体，正在不断流失。

可见，是衡若曦爆发惊天一剑，斩灭了水乾的半边身子，再刺入火坤体内。

“女人，你的同伴也死了。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水乾道。

“看来你很不了解那个家伙，”衡若曦道。

“难道你以为他还能活着？以他那圣王一阶的境界，即便能连跨三阶，也不过是圣王四五阶的力量。”水乾还完好的那手向湖水一抓，精纯的水之力慢慢将他的身子补全，“我和坤弟，一个圣王六阶，一个圣王四阶，他用什么挡？”

“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挡，”衡若曦摇了摇头，“可是我知道，那个家伙的命比蟑螂还硬。”

她手中的剑微微震颤，顿时撕裂了火坤的身体。

一枚白色的印记落在她手中。

水乾收敛了笑容，冷冷地道：“你杀了坤弟，但再没有机会杀我。我不死，你就得死。”

呛啷！

水花四溅，一把燃烧着青色火焰的长剑，将刚刚补全身子的水乾再次撕裂。

“总有一些家伙以为自己不能被杀死，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楚少白分开湖水，慢慢走了出来。

“死蟑螂，”衡若曦笑骂一声，但很明显她松了一口气。

水乾被劈成两道水流，遁到远处。

“你们真是难缠的很。”

“你居然还在，我再来几剑你可就死定了。”楚少白沉着脸道。剑意没有突破，让他心情很不好。

“伟大的灵主选择我们来度化你们，我们失败，便没有逃与不逃的区别。”水乾道。

“难道你们逃走，就会死吗？”衡若曦问。

这一年中，她记得很多次，都有寄灵族在他们手底下败逃过……